“那您告诉我，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祖母从来不让人在我面前提起，为什么下人们总说我娘亲的坏话？我娘亲很坏吗？”

“你娘亲她才不坏呢！坏的是……”流川正想说冯府上那些人，可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不过很多人都误会她了。”

“她是怎么死的？”这是冯阑汀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生病了。”

“什么病？”

“我也叫不来。”

“娘亲她长什么样子？美吗？”

“美啊！她就像是仙女一样美。”

“她爱笑吗？”

“爱笑。”

“父亲喜欢她吗？”

“……”流川沉默了许久，“这个得去问你父亲。”

“我娘亲喜欢吃什么？”

“我给她偷来的叫花鸡。”

“为什么要偷？”

“因为……因为你母亲有个待她刻薄的继母，你多好，就算母亲不在身边，依旧有人照顾你。”

“我要是再早一点出生就好了，那样我可以保护她。”

“傻孩子，你娘亲那时候还没嫁人呢！”

“那我娶她。”

流川笑出了声，觉得他的想法又是看似成熟，又是觉得幼稚。他不过是想用一个大人的模样，去藏住自己那颗单纯幼小的心。

冯阑汀见流川不再说话，以为说错了话，顿了顿才看着她说，“难道我不能娶娘亲吗？”

“当然不能了。”芷香蹲下身子，扶着他瘦弱的双肩，“她嫁给你父亲，才能把你生出来呀！”

“哦。”冯阑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向流川，“夫人有孩子吗？”

“我……”流川犹豫了许久，“有的。他和你一样大，一样可爱。”

“那我能见见他吗？”

“能啊！不过他现在还不在这里，以后你就会见到了。”

“他喜欢习武练剑吗？”

“嗯，喜欢。”流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