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杜明德身为人臣，自是以当今圣上为尊，新主自有圣上定夺，臣子无权干涉。”

“岳父是我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难不成有朝一日还会与他为敌？”冯涵羽追问。

“冯中书如何，我也无权干预，只是他若真有悖逆之事，我杜明德定不会減口不言。”

杜明德把话说得毅然决然，竟然都不曾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冯涵羽微微一笑，行了个礼，“若是如此，岳父大人就托人稍个信给宫里的杜才人，让她不要为了一己之私，给岳父惹下麻烦。”

“大小姐！”芷香看到流川，竟忘了辨认，神情激动地扑上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你们下去吧，”流川命令道。

“是……”引路的丫头都乖乖退了出去。

流川左右巡视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了才变回她自己。“芷香，我快想死你了！”

芷香愣了愣，“你是……流川吧？”

“聪明！”

“那我可就失望了！”芷香撅了撅嘴，“你回来做什么？”

“我想你想得紧，才回来的！”流川向她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屋子，“谁知道你根本不想我！”

芷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哪能不想呢！你在杜府里的时候，可是我的靠山，我谁也可以不想，怎么能不想念靠山呢！”

“怎么？有人欺负你了？”流川注意到她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嗨……就是喜鸳冷嘲热讽的，别的丫鬟跟跟风……”芷香脸上显得不在乎，到语气里却带着委屈。

“喜鸳是吧！”流川瘪着嘴想了想，还没坐稳，就站起来了，“走，我带你算账去！”

“别……”芷香忙拦住她，“算了吧，等你走了，我会更惨……”

“那我就带你回冯府……”流川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可是冯大少爷是个难缠的主儿，我又怕你受他欺负。”

“我现在倒宁愿和你去冯府受欺负，也不愿待在这儿了……”芷香叹了口气，“可是夫人怎么可能放我走？她可是盼着你在冯府无依无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