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晴初回忆了许久，从今早被遣到杜晴晚身边开始到现在，除了任人派遣，好像并未做什么僭越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从小就跟着杜晴初，难道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她的意思吗？”杜晴晚用芊芊玉手捻起一支绣针，又举起绣了一半的牡丹花。

“我……”杜晴初不知如何回答，所说没有，谁也不会信，说有，她们又会刁难自己，流川啊流川，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说呢？

“小姐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巴了？”紫竹凶道。

杜晴初也说不清什么，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让流川来帮她挡灾。

“流川！”紫竹走下来，伸手要打。

她突然抬起头来，“啊？”

“小姐问你话呢？”紫竹停下了手，指着她道。

“啊……”流川被关在了屋子里，闷得很，方才还在想回到自己身体出门透透气，恰巧就回来了。

低头看见自己跪得发肿的膝盖，才明白，自己回来的原因――面前这两个又欺负大小姐，不，欺负自己了！

“我刚刚走神了，二小姐问了什么话？”流川伸手揉了揉膝盖，头也不抬地问道，

“走神？”紫竹表现得比杜晴晚还要愤怒，“你是不是活腻了？”

流川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悠悠地说：“二小姐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你……”紫竹看了杜晴晚一眼，杜晴晚微微扬了一下下巴，她转身就抡了一巴掌过来。

如果她抡自己巴掌时提前同自己打个招呼的话，自己还有时间想想大小姐的处境，挨就挨了。可她这速度太快根本就不容自己考虑，下意识地就接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把她甩出身后老远，她没站稳，重重撞在了旁边的红漆圆柱上。紫竹吃痛地抱着柱子，没忍住，哭出了声。

“杜流川……你……”杜晴晚知道她平日里嚣张，哪想如今她落得这般田地还敢这么放肆。气得一时缓不过来，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二小姐……我……”流川故作紧张，“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平日里打人打惯了，所以才失手……”

“你……那你还不快去看看紫竹？”杜晴晚见她认了错，也招架不住她的脾性，只能把施威的事推后了。

她“哦”了一声，赶忙爬起来，去扶紫竹，“紫竹姐姐！你没事……”

紫竹指着她，哭道：“你别过来！”

“我真不是故意的，”流川蹲在她面前，委屈道，“你打我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