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她到了冯家有婆婆管着，还能如何无法无天？明日把她再叫来问问，若她和陌生男子幽会……不，若那衣物确实是她藏匿的，咱把她训斥一顿就是了，要是被冤枉了，还她清白就是了！”姚夫人这么说着，只希望能把杜晴初放在冯家儿媳人选第一位。

“我想与其把一个行为不端的晴初嫁过去，倒不如把晴晚……”杜明德琢磨道。

“不行！”姚夫人急忙打断，她发现老爷用异样的眼神看她，急忙申辩道，“我是说这不合情理！老爷您想，这中书令为他的长子娶亲，怎么能娶一个庶女呢？虽然咱家晴晚也是个远近皆知的才女，可这说出去，是咱家敷衍人家中书令。明明长女未嫁……”

“我这不是担心晴初她……”

“老爷，夫人，”突然喜鸳在外门叫道，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大小姐的丫鬟流川求见！”

“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杜明德正在烦躁之时，撵道。

“老爷，说不定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要不然也不敢惊动老爷啊。”姚夫人猜测是杜玄设计的，急忙劝阻。

“好吧，那就叫她进来，要是小事，就打她一顿！”杜明德心情不悦地说。

“叫她进来吧！”姚夫人命令道。

“是！”

喜鸳离去了，不一会儿流川轻敲了几下门，就推门进来。

她看见老爷和夫人都在堂上坐着，急忙跪下，磕了个头。“老爷，夫人，流川打搅了二位休息实属无奈……”

“有什么话快说，要是说得没有价值，小心找打！”姚夫人威胁道。

“老爷，奴婢是为小姐之事来向老爷认错的！”此言一出，姚夫人就知道中了她的意。

“你认什么错？”姚夫人虽然知道她是为杜晴初求情，但也怕她说什么不该说的，或者穿了帮，所以时时警惕着。

“小姐屋内的男子衣物……是……是奴婢的！”

“什么？”姚夫人装作毫不知情，和老爷露出同一个表情。

“奴婢怕人发现，就把衣物藏在了小姐屋里，谁知消息败露，大小姐先前并不知情，后来奴婢偷偷去和小姐承认了错误，小姐一向视我如姐妹才委屈自己承认了。”流川咬紧牙关，生怕姚夫人狡辩。

“那你从哪里弄来的男子衣物？莫不是你偷情……”姚夫人不但没有质疑，反而追究起自己了，流川觉得这有点奇怪。

“夫人明鉴，奴婢只是贪玩儿，常常女扮男装偷溜出府玩乐。老爷夫人若是不信，尽管叫人带我去市井上受人指认！”流川装作胆战心惊的样子说着。

“老爷，听这丫头这么说，我想真是冤枉了晴初。”姚夫人出奇地说出这种话，流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用指甲抠了一下掌心，发现这是真的，就更加疑心了。

“明天让胡蜂带她出去找人指认，要是真的，就让人打上她二十板子，关她十天禁闭！”杜明德似乎消了些气，愁容也减了不少。

“老爷饶命啊！”流川听说要挨板子，急忙求道，“夫人饶命！”

谁知姚夫人以为她是受杜玄指使，急忙帮衬道：“老爷倒是饶了她吧，她犯了错挨打应该，可毕竟要看老管家的面子，老管家视她为珍宝又为咱家尽心尽力。”

流川悄悄抬起头来看了眼姚夫人，心里一遍遍问自己夫人是不是吃撑了，饶过小姐就算了，竟然还为自己求情？管他呢！先求饶吧！“老爷您就饶了我吧！”

“算了！也就是看在管家的面子上。但是以后要再敢私自出府，小心我剥了你的皮！”杜明德恐吓着，摆了摆手，把她赶出来。流川奇怪地看了屋里一眼，一路疑惑地走回了清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