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清回答得很平静: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郎聿文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身旁,我不是说了吗?半年。
郎将军,你非得逼着我去承认一个不属于我的身份吗?
丫头,你心知肚明,何必还要死撑着?你想忘记过去,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改变,除非时间倒流,你我从没见过。说完,郎聿文转身向饭厅大门走去,我已经让姚行之去安家报了信,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别想着逃走,这里可不是一般地,外头都是全副武装的护卫士兵,他们只会听从我的命令。
郎沛权黑着脸走出将军府,路边停着一辆黑色汽车,张铭海便是坐在车里等候。
知道是将军父亲的汽车,护卫也没有为难他要他开走。
老爷,怎样?张铭海看见郎沛权走来,便下车打开车门。
哼!开车。郎沛权坐上车子的后排,顺手整理了一下长衫,那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先忍着,等东西到手了,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老爷放心,这事一定能成,当年都以为此事已经不了了之,现在还不是一样峰回路转,山口先生已经等了五年,要是东西拿到手了,老爷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我在担心郎聿文这小子不肯听话,郎沛权皱起眉头,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老爷是指什么?
不应该的,他不可能发现郎沛权低声喃喃自语。
车子往前开着,两边的路灯昏暗,这个地方因是在将军府附近,晚上极少有人往这边来,所以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路人。
此时从旁路冲出一辆汽车,突然停在前方,将去路拦住。
张铭海急忙刹车,正想开骂,只见那辆车的驾驶室里走下一个女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的是一如花似玉的脸。
老爷,好像是余贝湫余医生。
余贝湫跌跌撞撞走到车前,叫道:郎老爷,贝湫有话与您说说。
郎沛权不耐烦地说道:你就这样把车停在这里,是想把人都引来吗?
是我鲁莽了,可是我真的是没了主意,薛雅清现今进了将军府,那我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您答应过我,我才是郎家的儿媳妇,您要帮帮我,不能让薛雅清靠近郎聿文!余贝湫越说越激动。
郎沛权察觉到她的神情似乎有点异常,已处于亢奋的状态,看来薛雅清被郎聿文带进将军府这件事已经深深刺激到了她。
好,明天我会去医院找你,铭海,开车!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郎沛权当机立断吩咐开车。
余贝湫呆呆地看着郎沛权的汽车从自己身边开走,四周立即昏暗下来,而她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也因此失去了光彩,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