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聿文问道:你怎么来了?
郎沛权笑着看了看薛雅清,郎将军,难道你爹来吃顿饭也不欢迎?
郎聿文没好气道:你想来便来。
唉!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郎沛权叹了口气,爹年纪大了,每每看见其他同龄人已是儿孙满堂,这心里就空虚得很,如今看见小五小六两个娃娃,这才多少有点安慰,今晚这顿饭也是爹这几年来吃得最满足的一顿,有儿子,有儿媳,还有两个可爱的孙儿陪着,哎呀,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天伦之乐呀。
郎老爷,薛雅清听不去了,冷冷道:您搞错了,我和你们郎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被您儿子强行留在将军府,既然您是他爹,我还想请您劝劝您儿子,不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家庭,老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
她的话一箭双雕,都将这父子俩给骂了。
郎聿文笑也不是恼也不是,闷着声往嘴里塞进一块肉,他倒想看看郎沛权该怎么回答。
郎沛权知道薛雅清在骂他,笑道:薛姑娘,我暂时还称呼你为薛姑娘,你若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也理解,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不能总纠结着,得向前看,不要在一条道上走到黑嘛,对不对?我还等着你和聿儿成亲,好在宁城摆上他个上百桌酒席,到时候,你得改口称我为爹爹了。
薛雅清不禁冷笑,一个曾致自己于死地的杀人凶手,看待人的生命如同蝼蚁般轻率,郎老爷,我已经定亲了,可高攀不起你们郎家,还请郎老爷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而且,我与你们父子也没什么话好说的,郎老爷别一句两句话就往我身上套。
郎沛权看看郎聿文,后者还是没有开口,风平浪静地夹菜吃饭。可是,小五和小六已经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吃得小心翼翼地,两双眼睛东看看西看看。
爹,郎聿文喝了口汤,终于开口:您是什么时候到江城的?
郎沛权被薛雅清怼得下不了台,心中早就恼火,见问,便顺口道:已经来了有几天了,不过来江城主要是和一个酒店的老板见面谈笔生意,也知道你公务繁忙,想见你不是一件易事,所以就一直没来这里看看。
那这几天住哪?
那个酒店的老板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你这里戒备森严,我看见这么多的兵这心里也瘆得慌,吃完饭我就走了。
也好,等会儿我让杨副官送你。
不用了,我的车还停在外边,吃完饭我就回酒店去,今晚还有一个商谈会议。
好。
郎家父子之间简直就是在尴聊。
郎沛权进将军府之前已经做好了不被待见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竟不被待见到这个地步,先被薛雅清冷嘲热讽,接着郎聿文毫无温度的应酬,任谁都看得出他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
这顿饭终于在十五分钟后草草结束,郎沛权走了,像是从眼里挑走了一根刺,郎聿文和薛雅清都暗暗松了口气,心中也舒畅了许多。
郎聿文让阿香将小五小六带走,被郎沛权这么一闹,他知道薛雅清有很多话要说。
丫头,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知道你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