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走出书房的时候刚好迎面碰上薛雅清。
薛雅清是拿着军帽来的。
小姐。阿香有点心虚,也不敢与薛雅清正眼相视,只弯腰点头行了个礼,便匆匆而过。
薛雅清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道是为何,想想算了,也不再理会,转身走进书房。
郎聿文站在窗边,知道有人进来也没有回头。
郎大哥,你的军帽刚刚放在我房间里了,我拿过来还你。薛雅清把军帽放到书桌上。
你若是想走,我不会再拦着你。
突然,郎聿文沉声说道。
你说什么?薛雅清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我说,你若是想走,我不会再拦着你。郎聿文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看开了生死离别般。
薛雅清看着他许久,轻轻叹气,默默地转身走出书房。
中午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薛先生走了,只带着一些简单的行李走了,而将军一句话也没有过问,简单的午饭过后,与姚行之一同坐车前往军营。
将军府里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就算是在明媚的蓝天下,也看不到一丝色彩。
薛雅清行尸走肉般走在大街上。
终于避开了所有烦恼,她不用再多想什么,不用再担心对不起谁,可是,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哎呀!你怎么走路的?有没有长眼睛啊?
她与一个刚从商店里走出来的女子撞在一起,手提箱碰撞了一下对方的腿,那名女子便开始不依不饶地开骂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么硬的箱子会撞坏人的。
薛雅清没有理睬,仍向前走去,却被那么女子一把拽住,还想走人?你给我站住!今天你不给我道歉我怎么都不会放你走的。
万般无奈,薛雅清只能扭头去看她。
那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模样长得挺好看,可脾气却是暴躁得很,那张涂了口红的小嘴嘚啵嘚啵个不停:你这人也太没素质了吧,怎么?还不服气啊?我告诉你,本小姐可是是你?她终于停下来,又细细看了看薛雅清,半响,这才喜道:我认出你来了,你不就是薛雅清吗?
你是薛雅清不认得她,但觉得眼熟。
嗨,我是杨瑾微啊,怎么?你不认得我了?我就是五年前在江城民国日报写了宋浦案的那个杨瑾微啊。
杨瑾微?杨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