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告诉了你什么?郎聿文不可置信地看着余贝湫,他的心竟然起了一丝骇意。
她说你父亲当年杀了她。
所以,这就是她不爱我的理由?
还有安辽。余贝湫点点头,当年安辽救了她,安家收留了她,她早已把安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你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安宁,只能给她添堵,你想想,自从你们相遇后,她可有真正快乐过?
郎聿文转过身,心已乱成一团,从来没有人跟他这么说,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为何要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余贝湫却不打算放过他,走到他面前继续说道:因为,她恨你!
郎聿文怒道:胡说!你胡说!
余贝湫冷笑道:但愿是我胡说,可事实是她一直在逃,宁愿离开江城,她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不是吗?
郎聿文眼睛眯起,已露出危险的气息,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余贝湫却是不惧,因为,她的出逃是我一手安排的。
你果然自己以前的第六感是正确的,郎聿文真想一把掐死她,也是你安排她去的鹤柳镇吗?
这回余贝湫却是一口否认,我只是帮她买了去古荣县的渡轮票,到了那里,已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怎么知道她会去哪里?
郎聿文发觉,越是与余贝湫说下去,便越多他不想也不敢听到的东西。
于是,他毅然转身大步离开。
余贝湫大声喊道:郎聿文,别再自欺欺人了,面对现实吧,薛雅清已经不爱你了!
今天将军去探望余医生的时间比往常要长,出来的时候满脸怒气,这把等候在医院门口的姚行之吓了一跳,但是他不敢多问,打开车门让郎聿文上车,按往常的安排,等会儿将军将会去军营视察。
车子启动,刚要往目标方向开时,郎聿文突然冷冷开口:回将军府。
姚行之虽有疑问,但还是执行这个命令,让司机把车又开回将军府。
自从安家药店回来后,薛雅清就已经知道那里不可能再是自己的家,她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可是,为什么就那么难?
今早郎聿文出门的时候她在装睡,其实是不想与郎聿文做过多的互动,只感觉自己的额上和脸上各被郎聿文亲了一口,然后,听着皮靴踩踏声渐行渐远,还有门被关上的声音,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今天她又不知要做些什么,坐在窗边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的景物,就这么天天在消耗她的精神,也许在以后的某一天,她能剩下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走进来的竟是皮靴踩踏在地板的声音。
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去,竟然是郎聿文。
郎聿文问道:你醒了?
薛雅清浅笑道:郎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怎么?郎聿文脱下军帽,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你不想看到我吗?
没有。说着话,薛雅清站起来,我只是很奇怪。更让她奇怪的是,今天的郎聿文看过来的眼神竟带着几分冷漠和陌生。
你不用奇怪。郎聿文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过来坐下。
薛雅清不想逆了他的意,走过去挨着他坐下,还没坐稳,便被郎聿文一把搂住,头也搭在她的肩上。
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瞬间将薛雅清的心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