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打算反抗时,陡然发现金刚五品的修为竟然无法撼动青甲修者丝毫。
这时祝绮掐着神秘的手印姗姗来迟,裂安随即喊道:“留活口!”
只见其手印一掐。
“嘭”
青衣人连一声痛吼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毒傀敲晕了。
古山抬头瞧着二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亲眼目睹的事实,半分钟后才想起昏倒的儿子,即刻眼疾手快的奔到儿子的身旁,细细的检查起来。
裂安瞅见他脸上惊慌的表情松懈了不少后,轻声说道:“古山伍长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敞开心扉的谈谈了!”
古山在确定儿子无大碍后,转过头盯着裂安的视线逐渐锐利。“祝安小兄弟,有的事与你们无关,还望勿要多管闲事!”
“你这会儿还真会装好心!”裂安讽刺道。
他瞟了一眼立于祝绮后面的毒傀说道:“就算你们能止住金刚五品的修者,可是他之后还有立千千万万的高手纷拥踏至,你们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摆脱不掉了。”
“蜀燕切实不容小觑!”
“然,不足以困扰到我们!”裂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古山脸色比刚才更为诧异,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怎么会知道蜀燕!”
蜀燕乃是萧燕燕所创,萧燕燕即是萧太后的闺名,蜀燕更有属燕之意。
她入宫后表现出惊人的执政天赋和优秀的治理皇朝的能力以及恐怖的修为,三者合在一人身上,使她轻易的成为了西蜀的风云人物,可谓是女中豪杰,巾帼枭雄。后来为了夺权争利,她创立了属于自己的暗探蜀燕,这些年来即使有南院大王与她分庭抗礼,也抵挡不住蜀燕逐渐取代了西蜀原有的暗探机构趋势。
岁月流逝以及她的卓越能力,人们的本能畏惧而忽视了她真实的名字,裂安之所以知道是在独孤伽不久前告诉他的,同时又告诉他了一件关于萧太后和他父亲裂阳之间的啼笑皆非的往事。
祝绮惊讶的注视着忍俊不禁的裂安,在他失神视野中摆摆手道:“醒醒!”
裂安回过神来,无所谓的笑道:“适才如果不知道,我还不会多此一举!”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和西域欧阳家牵扯颇深!”
古山彻底坐不住了,祝绮一样惊讶的看着他,提起欧阳家,她的反应总是很激烈。
古山手指颤抖指着他,然后蔓延到浑身颤抖。“你到底是谁?”
裂安置之不理,仿佛在讲故事,现在他打算继续讲下去。
“十五年前,西蜀的杀手组织蜀燕派出一名五品杀手奉命暗杀欧阳家的上一任快要灯尽油枯的家主,也就是欧阳杯的父亲,一位八品强者!”
“可惜刺杀失败,杀手重伤遁逃!”
“然而天不绝人,让他遇到了欧阳家老家主的女儿欧阳白,后者善心救了他,且偷偷带他回家,为他治伤,养伤!”
“孤男寡女,长期相处,心生爱慕无可厚非,可他是要杀她父亲的杀手,她是他的恩人。”
这关系极为矛盾又无解!”
“尽管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在爱情和恩情面前也有杀不了目标。”
“这样被杀的注定是他!”
“这个杀手后来愿意为爱情舍弃生命,可喜又可叹!”
“最终感动了欧阳家的小姐,和家人不告而别,浪迹天涯!”
裂安深沉的声音如时光倒流,古山仿佛置身在过往悲惨又珍贵的回忆中。经岁月打磨的褶皱脸颊泛起无名笑意,而饱含眼泪的双目遍布血丝。
前者清楚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接着讲道:“他们就这样面对蜀燕四面八方的追杀,直到积聚成一场以寡对多的杀戮后,幸有欧阳家的人及时赶到,方才救下了修为尽废的杀手和怀着身孕奄奄一息的欧阳白。”
“此战蜀燕出动的高手一无生还,因此蜀燕也认为这个杀手死了,没在追究下去!”
古山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那位杀手古山,观你年纪和白儿不相上下,竟然如此清楚这段密辛,看来你的身份也不简单!”
裂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因为我和欧阳家有一点关系!”
“但不是仇家关系!”
他小心的瞟了一眼被故事感动,哭的稀里哗啦的祝绮,暗松口气。
这件传闻也是他在接手镇府司查阅近二十年的往事无意中看到的,没想到居然见到正主了。
裂安当初也没把他和杀手古山联系上,后来想到他身体强健,脚步反而虚浮不稳,像是建在流沙上的高楼。
又根据古山这个名字,以及今晚出现的蜀燕杀手,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
“当年小白的生下他后因伤势惨重不幸去世,我给他取名单字白,也是忘不了小白!”
“我从那时起带着他流浪到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我不希望他去修炼,是希望他远离修者,远离是非争斗。”
“一旦他修炼强大了,必然回去查明他一直想要了解关于母亲的事情的真相,与其心怀仇恨的活着,不如安安乐乐,平平稳稳的过一生。”
“而且蜀燕的强大如深渊不可想象,以其执拗性格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复仇,最后难免落个和我一样悲惨的下场!”
“这是我和小白都不愿意看到的!”
古白沙哑的声音饱含深情,深藏着对儿子,妻子不言而喻的爱,此刻他们都没注意到昏倒躺着的古白眼角流下两行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