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认为自己多少得争辩一下，练剑的得有君子之风，不能被人给当做色狼看了。

“我发誓，我瞧的是剑，没瞧她，我真的瞧的是剑。”

徐稚举起一只手信誓旦旦说道。

小丫头点着头，同样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不信。”

小伙计愈发窘迫，已经低着头开始在那找地缝了。

苏敛瞧着有意思，望了望他手里紧紧攥着的扫帚，问道：“你练剑？”

“啊？”徐稚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然后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

能遇着个慧眼识人的不容易，不像老徐，就从不说他在练剑，总说是正事不干浪费光阴，这食客的一句话简直问得他心花怒放。

“当然。”

徐稚不自觉挺直了腰杆：“我以后可是要当剑仙的。”

“剑仙啊。”

苏敛重复了一句笑了笑，倒了杯酒递过去：“坐下喝一杯？”

女人很乖巧的坐到了另一边去，把邻座空了出来。

徐稚接过了杯子，也坐了下去，不过没喝，他很认真的说道：“习武之人得滴酒不沾，酒会让人变得怠惰，会教人失去练剑心思的。”

苏敛笑道：“那苏家剑魁不也喝酒，不也是剑仙么。”

徐稚愣了愣，然后挠着头道：“苏敛前辈乃吾等向剑之人楷模，肯定一心追求那通天剑道，有些苦惑在所难免，自然是要喝些酒去愁的。”

话音刚落小丫头就撇了撇嘴：“得了吧，他就是嘴馋。”

“你不懂。”

徐稚有些生气，他向来由不得别人说剑魁半句坏话，气呼呼道：“苏敛前辈那般剑仙人物岂会沉迷于区区酒水，不许你诋毁他。”

小丫头翻了翻眼皮不理他了，拿着筷子闷头吃菜。

徐稚摇头说道：“算了，童言无忌，就不与你计较了，下回可不能再说了。”

丫头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噎着了，咳了好半天。

苏敛喝了口酒，见那小伙计又眼巴巴望着女人怀里那把枯山剑，有些好笑：“扫帚可练不出剑来。”

徐稚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把扫帚，叹了口气没说话。

倒是女人开口了，结结巴巴说道：“剑……很贵。”

徐稚又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小丫头哼哼道：“还不是自己没本事，王二顺年纪可还不如你，人家就不缺银子，总能买到糖葫芦给我吃，算下来都能买许多把剑了哩。”

苏敛笑着揉了揉她脑袋：“你指望样样生意都好做，这年头挣些银子可不容易，糊口都不容易哪来的闲钱买那玩意儿。”

小丫头反驳道：“李富贵就有钱呀。”

苏敛无奈摇头：“哪能个个都像他一样不愁吃穿，总有要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