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无赖不要脸了一些,可相比之下,邬翎墨还是看着那样的他比较顺眼。
可潇琝寰知错归知错,并没有打算认错:“父皇,儿臣对翎墨一片真心,今生今世非她不娶,还请父皇成全儿臣,饶恕了儿臣这一次!”
非她不娶……
邬翎墨愣了愣,她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有朝一日能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因为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但很遗憾的是,她心里的人并不是潇琝寰,而潇琝寰这么说,应该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之后便是见国君更加生气了:“好,真是想不到,让你去了一趟何和国,如今竟还胆子,敢和朕讨价还价了?”
“这纹身是我皇室象征,就算要纹,那也必然是要经过三书六礼,昭告天下。而你竟擅自做主,你以为自己是谁,有多大的权力能够代表整个皇家?!”
“潇琝寰,朕告诉你,在朕眼里,你没有资格请求任何事!朕如今还让你活着,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就因为潇琝寰的顶撞和请求,国君竟是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来人,把她带下去,除去这纹身,赶出宫门!”
“皇上?!”子语大惊,而潇琝寰此刻的表情可不是在演戏。
邬翎墨看的很清楚,他很揪心,他很懊恼,但更多的是气愤和憎恶!
但这些并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对他的态度竟是连一丝一毫的改变都没有。
“……”那男人相当罕见的咬牙切齿着,第一次在人前将拳头捏的那么明显,将杀意和愤怒表现的那么明显。
凭借他的实力,现在要带走邬翎墨根本是小菜一碟,哪怕十万禁军也别想拦住他。
可他不能!
可他还必须忍受着!
他没有回头看邬翎墨,而邬翎墨也明白他的处境,所以现在不能反抗,那样只会弄巧成拙。
只是被拖出去的时候,潇琝寰那孤寂又悲伤的背影,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个男人太过孤立无援了,她或许,真的应该好好帮他一把。
就这样,邬翎墨被带了下去,而国君也气呼呼走了,一场大戏也就这么散了。
却大皇子和五皇子还不忘落井下石:“九弟,出息了啊,真想不到有一天,你居然会为了个女人如此顶撞父皇。”
“但可惜啊,你在父皇眼里连狗屎都不如。我要是你,这样窝囊的皇子做着干什么?还不如找棵树,上吊死了算了。”
“哈哈哈哈……”大皇子笑着离开,之后三皇子纠结了一会儿,也是对潇琝寰说道。
“你可真能给我惹事!”
很快,偌大的殿中就是人去楼空,只有潇琝寰还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殿下……?”子语心疼他,想扶他起来,但被他甩开了。
“子语,你可知道,我机关算尽,却算不出关于她的任何事。却万万没有想到,我要走的路,竟会是如此艰难。”
他字字句句,深沉的不像话,眉眼间已读不出是愤怒或者悲哀。
那似有星尘坠落其中的眼睛里,此刻铮铮烙印着龙椅皇位:快了,就快了,因为他已经找到她了,找到了那个,眉间有狐印的人!
所以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他不死,就一定护她周全!
而宫人休息的小院中,邬翎墨直接被带了过去,被好几个人一起摁在了石桌上。
锵!
一个人拔出了匕首,随后对宫人说:“拿烛火和盐热水过来。”
这些都是消毒用的东西,看来此人心肠不坏,起码还会给她做些消毒的措施。
而邬翎墨的样子,让他们觉得很奇怪:“你都不反抗?”
她完全不反抗,就趴在桌上,等着他们给自己把那纹身挖掉。讲真的,这东西原本就潇琝寰自己弄上去的,现在挖了也好,顺便还能让那无赖对自己生点愧疚,而自己也就是吃点皮肉之苦。
何乐不为?
“既然是皇上的命令,反抗也没有用吧,还请大人待会儿利索些,给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