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并不明显,只有子语看见了。自家殿下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你是何人,为什么替他辩白?”国君盯着邬翎墨,这女子相貌出众,瞧着就非同寻常。
而邬翎墨再次语出惊人:“小女子名叫翎墨,是九皇子殿下的未婚妻。”
未婚妻?!
这三个字一出来,整个朝堂都是炸了锅一般!
潇琝寰几时有个未婚妻,平时也不见他和女子有什么往来啊。再说了,如此绝色美女,自当只有英雄才配的上,怎么就是看上了这么个窝囊废?
这潇琝寰生的是俊美,可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只靠脸吃饭吧!
而邬翎墨的头发里,念羽也是抖了一下。主人是不是疯了,她意中人明明就是徐铉,怎么现在居然说自己是潇琝寰的未婚妻。
再说了,主人不是不怎么喜欢潇琝寰吗!
子语也非常吃惊,整个人都噎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她这么说,也是为了收拾现在的局面。
所有人基本都是目瞪口呆,只有潇琝寰,此刻反倒是瞧不出什么表情了。
而国君显然不信:“你说是就是吗?潇琝寰再是不济,那也是我皇室血脉,你又是哪里人,世家身份如何。”
国君并非是为了调查儿媳是不是门当户对,只不过是想搓搓他们的锐气。因为他看的出来,这女人和潇琝寰不同,那锋利的眼神,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有的。
便是邬翎墨说:“皇上,翎墨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和九殿下,是在山寨的牢里认识的。”
“翎墨命苦,自幼就被人贩拐了去,几经辗转,最后被那些山贼抢了去,逼我做压寨夫人。当时他们为难于我,幸得殿下和子语相救,这次暂时收押进了牢里。”
“他们本是要给几天让我考虑的,后来大皇子和三皇子他们便是赶到,这才有了逃出生天的机会。所以说起来,翎墨理应谢谢几位皇子。”
她说着便是几个人揖礼,但却话锋一转:“只不过感谢归感谢,对于你们现在如此欺负九殿下,翎墨还是不敢认同。”
邬翎墨这故事编的有模有样的,而且有一点,她也考虑到了潇琝寰的处境在里面。
她没有报上姓氏,还编了个查无可查的身世,反正山贼都已经被斩首,现在死无对证。倘若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何和国邬家堡的现任家主,恐怕定是要给潇琝寰再扣上个通敌卖国的大罪吧。
但事情,也不是这样三言两语就能应付过去的。
“既然如此,事实上是没有办法证明你们真已经私定终身。况且听你所说,你们相识不过数日,又是在那般复杂的环境下。你的话,实在不敢让人轻信。”
国君一直盯着邬翎墨,就像要把她给这么看穿了似的。而且他言外之意也很明显:
现在既然她敢站出来替潇琝寰说话,便也有可能,她接近潇琝寰是有目的的,或许索要武装设计图的人,就是她也说不定!
这老东西,到底是有多讨厌潇琝寰,竟是这般赶尽杀绝!
邬翎墨心里骂着,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谨慎了,火最后还是烧到了自己头上。
而这个时候,潇琝寰说道:“父皇,其实儿臣与翎墨,在山寨中并非是初识,我们早几个月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什么?!
邬翎墨吃惊的看过去,他现在不会是想把何和国的那些事情给说出来吧?说出来了可就是找死啊!
却他对邬翎墨笑笑,之后继续说:“父皇,先前儿臣从何和国回来,聘礼被抢那次,就已经认识翎墨了。”
“当时儿臣带着翎墨在山中躲藏逃亡了好些天,患难与共,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有了感情。但无奈,之后还是与她走散,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她的安危。此次能又再次遇到翎墨,儿臣绝不会再让她受苦了!”
“倘若父皇不信,大可以命人查看,翎墨身上早已有我潇家的印记!”
“儿臣恳请父皇,父皇若要怀疑儿臣什么,儿臣定然不敢狡辩,但请父皇不要把翎墨卷进来,她真的是无辜的!”
潇琝寰情深缘浅的,听的邬翎墨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虚惊一场,可没想到,之前他耍流氓给自己弄的纹身,这会儿竟是派上了用场。
也不知道这个纹身究竟是怎么个重要法,之后国君竟命令了女官和女医给邬翎墨脱衣检查。
“禀皇上,翎墨姑娘身上的纹身确实是皇室家徽,并且看程度,纹上去至少也有三个月以上了。”
女医如实回答,而国君勃然大怒:“潇琝寰,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你堂堂皇子,竟自作主张就擅自给一介女人纹身,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皇族皇室的规矩?!”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潇琝寰叩首,唯唯诺诺的,身子都缩在了一起。
这国君是个隐忍爆发型的,之前一直都是压着火生气,所以现在猛地爆炸出来,还真有点吓人,连邬翎墨都吓了一跳。
但潇琝寰现在这样子吧,看着总觉得……心里怪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