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潇琝寰当然不会承认,无辜道:“儿臣一直都被关在山寨的牢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后是皇兄们赶到,攻打山寨,儿臣这才有机会逃了出来。设计图什么,儿臣也都是回京之后才听说的。”
“是啊,陛下!子语可以作证,殿下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子语帮忙偷了钥匙,殿下才有机会逃出来的。”
子语帮潇琝寰说话,而国君的眸光一冷:“朕可不信,什么都不知道,能就这样被卷进去。”
邬翎墨心里一沉。这老东西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可如果真是这样,也不会砍了山贼、收拾了腐败就结案。
所以现在是秋后算账,还是说有别的什么目的?
邬翎墨思索着,而这时候,大皇子又站了出来:“潇琝寰,若真跟你没关系,你当时为何要跑?而且直接到了山下就有马匹接应,显然你是早有准备!”
“冤枉啊,大皇子!”子语赶紧喊冤,“马是小的去准备的!那里太危险了,我家殿下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小的只想快点离开是非之地呀!”
“一片胡言!”五皇子潇珉亦指责道,“若想离开,大可以跟我们汇合,但你们却一路直往京城,路上还处处躲避我们,你们绝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五弟,你这说什么的话,如此污蔑琝寰,不是贼喊抓贼吗!”三皇子指着他,“有居心的其实是你们吧。当时你们在山寨,一心要杀了九弟,若不是我庇佑,争取时间给他,怕是现在早就不知道尸骨被藏在何处了。”
“潇珉谕,大殿之上,父皇面前,岂容你血口喷人!”大皇子也耐不住了,这帽子扣下来,他可不戴。
而邬翎墨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个皇子,至今都还没打算放过潇琝寰呢。之前在山寨里的那场争斗,还没完呢。
“好了,全都住口!”国君恼怒,之后盯着潇琝寰,“潇琝寰,你说,你为何要孤身独自先逃回京城。”
此时此刻,国君看着潇琝寰,大皇子和五皇子也看着潇琝寰,三皇子同样看着潇琝寰。
如果他说是因为大皇子追杀自己,便是又得罪了大皇子他们。若为大皇子澄清,便是得罪了三皇子。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国君就会拿他开刀,把设计图的事扣在他身上不放。
啧啧啧,这个潇家皇室里面,潇琝寰想做人还真是举步维艰啊。
况且国君也真挺过分的,家门都不让进,就直接把人关进了牢里,现在又是当做嫌疑犯来审。看来,多半是想借此机会,把潇琝寰赶出京城去吧。
“皇上,给位皇子。”邬翎墨实在看不过去了,这个节骨眼上站了出来。
“九皇子这次可是受害人,无端端被卷入是非中,还成了人质,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逃回了京城,却还被当作犯人关进了牢里,现在还要你们扣帽子。你们这样对他,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她字正腔圆的说着,还相当理直气壮。而突然开口,把皇子和皇上都给指责了一番,朝堂之上都很震惊。
连潇琝寰都不禁瞪圆了眼睛。
而邬翎墨没有停下,继续说道:“皇上,各位皇子,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非要把事情和九皇子硬扯上关系,但如果此事真如你们所言,九皇子有参与其中。”
“那么敢问各位,为何九皇子不去绑架随便一个皇子或者朝廷大员,却是非要用自己做诱饵?众所周知,他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就算绑架了他,朝廷也未必就会为了救他而做出牺牲,何况这种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
“或者退一万步来说,是因为皇子和大官们都在京城,唯一有机会实施计划的,就只有远在浦口崖的九殿下一人。但又敢问各位,九殿下为何会在浦口崖呢?”
邬翎墨眸光铮亮,并且神采奕奕,信心十足,环视过哑口无言的众人之后,继续道:
“是因为朝廷的决定,大家的意思,九殿下才会去浦口崖的修筑工事。如此说来,那岂非这件事,包括国君在内,大家全都是同谋,只是为了陷九皇子于不义?”
话到此处,大皇子暴跳如雷:“你是哪里来的妖女,竟然在此大放厥词?!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
“慢!”三皇子赶紧拦了下来,随后走到大皇子面前,“大哥,你如此慌张恼怒,莫非真是心里有鬼,所以要赶快将这位姑娘赶出去?”
“你休要胡言乱语!”大皇子也是气急败坏,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而这个时候,国君上下打量着邬翎墨的,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替他辩白。”
国君的眼神很是可怕,显然若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她非但不能替潇琝寰解围,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而这样关键的节骨眼上,潇琝寰却是把目光从邬翎墨身上收了回来。
嘴角,不由得勾起了邪魅且兴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