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莫要怪苏焕。我这房里就她一人伺候,难免做事照顾不周。”宇文忌为苏焕辩解道。
“你这……,让为娘说你什么好。不如娘在给你拨2个丫鬟过来伺候。”宇文夫人说道。
“算了,娘。孩儿常年在外征战,在家中呆的日子甚少,要那么多丫鬟作甚。谢谢您的好意。孩儿有苏焕一人伺候足矣。”宇文忌道。
“罢了。每次我与你说起添丫鬟之事,你总是这样搪塞于我。罢了,我先走了。待一会儿苏焕回来,让她好生照料你便是。”宇文夫人无可奈何,悻悻的走了。
“将军,你的寝衣来了。”苏焕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
“你怎么这才来。如若本将军伤风,你担得起责任吗?”宇文忌佯装生气。
“对不起,将军。是奴婢的疏忽。将军若要责罚。尽管罚我便是。”苏焕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
“罢了,你怎的这般不识趣?本将军逗你的,快来给我换上寝衣吧。”宇文忌下床,吩咐苏焕。
“好。将军。”苏焕赶忙起身,替她换了寝衣。
待到宇文忌梳洗完毕,才看到桌上还有一碗醒酒汤。他唤来苏焕:“你去膳房吩咐一下,本将军现在要喝银耳莲子羹,让她们速速做出,稍后本将军还要出门。”
“好。将军。奴婢这就去。”苏焕便奔向膳房。
宇文忌坐到桌旁,酒已醒了大半,看着这碗醒酒汤,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还记得儿时父亲每次从宫中赴宴回来,每次都会酩酊大醉。母亲便回熬一碗醒酒汤来喂父亲喝,以此缓解父亲的痛楚。
他问过母亲,这醒酒汤的烹制过程。母亲告诉他,这个需要准备醪糟汁10毫升,橘子瓣30克,葛仙米10克,青梅10克,山楂糕30克,百合30克,糯米粉15克,雪梨30克,白糖100克,白醋3毫升。然后将青梅、山楂糕切成粒,雪梨切成小片,糯米粉制成豌豆大小汤元。将锅洗净,置于火上,加水烧开,放入加工过的葛仙米、百合煮一下,加白糖。待糖溶化后,再下小汤元,并放入山楂、青梅、雪梨、橘子瓣、醪糟汁烧开,滴白醋起锅入盆即可。
他尝试着喝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许是渴了,他竟把一碗都喝了。
不一会儿,苏焕把银耳莲子羹端上来,对宇文忌说:“将军。您要的银耳莲子羹来了。将军慢用,奴婢告退了。”苏焕放下羹,准备离去。
“且慢。”宇文忌忽然喊道:“苏焕,你且过来。本将军有话问你。”
苏焕又返回来,问道:“将军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我且问你,昨夜我是如何回府的。又是何人将我送回?”宇文忌看着苏焕,逼问她。
“这个奴婢实在不知。不过适才奴婢在膳房听到陆雯姐姐和杜茹姐姐说道,好像是石校尉送您回来的。”苏焕道。
“石河。他怎么找到我的。”宇文忌心生疑惑,于是便说道:“你先下去吧。”
“好。将军。奴婢告退。”苏焕便下去了。
宇文忌吃完莲子羹,便出门了。
他到了军营,便唤来石河入帐。
石河入帐,看到宇文忌,便道:“将军,您急着找臣不知所为何事?”
“石河。我昨夜明明宿醉在天香楼玉莲姑娘的房中,怎的今日一早便在我的床上?我听苏焕说是你昨夜将我送回,可是我邀你喝酒你不肯,我便一人去喝酒了。也未曾见你,你是怎么寻到我的?”宇文忌满心疑问。
“请将军恕罪。是末将擅自做主,派一名士兵跟随将军。昨日将军邀末将饮酒,末将恐军中事务繁忙,未应允将军。故而臣猜测将军定是心情不佳。待将军出营,末将便派一名士兵跟随将军,等到傍晚时分,将军进入天香楼。士兵才回来报与我。末将恐怕将军出事,故而赶到天香楼,等末将到时,您已经不省人事了。将军,末将有罪,甘愿受罚。”石河作揖,单膝跪地。
“好了。你起来吧。石校尉。本将军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本将军。再说你随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兄弟,我又怎能不信你。”宇文忌下来,扶起石河。
“末将惶恐。怎配和将军称兄道第。”石河紧张的说道。
“好了。无论你怎样,在本将军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兄弟。快起来吧。”宇文忌再次扶起石河。
“将军。有您这句话就够了。以后就算是赴汤蹈火,末将也会与将军共进退。”石河义愤填膺。
“好。总算我宇文忌没有看错人。今日的兵马操练的如何?”宇文忌道。
“今日兵马照旧,操练有序。将军不妨去巡视一下。”石河道。
“罢了。本将军昨夜宿醉,并未大好。想来应该再休息一两日,等到本将军大病初愈,再去巡视吧。”宇文忌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石河。
“将军,你感到身子何处不适。要不要传军医给您瞧瞧。”石河担忧道。
“不用了。本将军这是内伤,不是寻常医药所能治疗。想来休息一两日便好了。石校尉不用太过担忧。”宇文忌道。
“将军,您的身体关乎梁朝整个西北边境的安宁,您万不可掉以轻心啊。”石河担忧道。
“好了。石校尉。本将军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先退下吧。”宇文忌示意石河退下。
“末将告退。”石河便退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