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石河出去,宇文忌细细回想昨夜在天香楼的情况,心里莫名的对那个玉莲姑娘有了好感。
本来他认为烟花之地的姑娘都是一些贪恋财富,趋炎附势之徒。不成想这个玉莲姑娘却真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这倒着实令他刮目相看。而且看她的谈吐,不似烟花之地的舞娘,却似家道中落的官家大小姐。
想到这里,他不禁莞尔一笑。他对这个玉莲姑娘越来越好奇了。
石河忽然进入帐中,“将军。凤蝶公主来军营了。请您快去接驾。”
“公主来了。快随本将军出去。”宇文忌带着石河急匆匆来到帐外。
还没出帐,凤蝶便进来了。
“忌哥哥,蝶儿来看你啦。”凤蝶不顾帐内许多人,径直跑到宇文忌身旁,欲拉起宇文忌的手。
他赶忙闪开,道:“公主请自重。”
“你是本公主的驸马。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何须避嫌?你们都退下吧。本公主要好好和驸马说悄悄话。”凤蝶示意所有人退下。
“是。”帐内许多人便逐渐退去。
“公主,您这是意欲何为?”宇文忌站在凤蝶对面,紧张的说道。
“我来看你啊。下个月我们便要成婚了。我想着咱们2个好好商量一下大婚的事宜。今早我去将军府寻你,并未见你。询问苏焕才得知你在军营,我这才赶过来。”凤蝶道。
“公主,大婚事宜由礼部操办即可。您无需费心。再说咱们2个即将大婚,不宜这样单独相处,恐污了公主的名誉。还请公主速速返回宫中。”宇文忌劝解道。
“本公主偏不。我是堂堂大梁朝的公主,除了父皇,谁敢指责本公主?”凤蝶愤怒的说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并未有人指责公主。只是现下帐内只有公主和微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于礼不合。还望公主听臣劝告,速速返回宫中。”宇文忌道。
凤蝶见他如此,伤心的说道:“忌哥哥。自昨日父皇下旨赐婚,我得知以后不胜欣喜。本想今日与你好好团聚,却不想你今日竟这样百般推脱。难道让你当本公主的驸马很委屈你吗?”
宇文忌赶忙跪下,道:“公主。微臣惶恐,今日公主来找微臣。微臣也十分高兴。只不过公主千金之躯,怎能来到军营这等粗俗不堪之地。我大梁朝自建国以来,从未有公主驾临军营。今日公主来此,臣不胜惶恐。适才臣想起,今日还有一些军中紧急事务尚未处理。恐不能如公主所愿。待臣处理完公务,自会去宫中看望公主。今日暂且请公主速速回回宫。如若让皇上知道,臣怕担不起这个罪责。还望公主海涵。石河,石河,……。”
帐外,石河闻讯,入帐。
“将军,有何吩咐。”石河双手作揖,恭敬的问道。
“本将军命你带一队护卫即刻护送凤蝶公主回宫,不得有误。”宇文忌命令道。
“是。将军。”石河走到凤蝶公主面前,恭敬的说道:‘公主请。’
凤蝶见宇文忌如此,只能听他的话,先回宫。此次是自己带着小翠偷溜出来的。父皇并不知情,如若真的让父皇知道自己偷溜出来,只怕父皇又要让她抄《女戒》了。
想到这里,她只能忍下这口气,唤来小翠,生气的说道:“小翠,咱们走。”
“公主慢走。”宇文忌双手作揖。
待凤蝶出了营帐,宇文忌才长舒一口气。幸亏让石河在外面守着,不然就出事了。
他坐在将军椅上,心里苦恼不已。他不愿娶凤蝶公主,可是又不得不娶。他要怎么办呢?
“慧初,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了你整整5年,你为何音信全无。难道我与你真的注定是有缘无份吗?”宇文忌仰天长叹。
他很痛苦,5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慧初。可是自从那夜之后,慧初便消失了。彻底不见了。
宇文忌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仿佛回到了5年前。
5年前他17,不过束发之年,而慧初不过才过及笄之年。
那是一个下雪天,母亲带着他去普陀寺上香,结果天有不测风云,下起了一场大雪。
雪下的太大,下山恐有危险。于是母亲便带他打算在寺庙中过夜,等到雪停了在下山。与母亲告别后,他闲来无事,便来到正殿,这时,他便看见一个小姐在佛祖面前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