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媞乐见状也不敢再央求了,默默地把脸埋进饭里。
安浔歌缓缓睁开了眼,动了动,慢慢支起身子靠着,这浑身真的是像被揍过一般,酸痛的要命。
“姑娘可是醒了?”屏风外,阿纵听到动静和声询问着。
“啊…嗯,醒了。”安浔歌还是很懵,这里是哪?不时还有股中药刺鼻的味道飘散入鼻腔,“医馆?”喃喃道。
“姑娘,可好些,这有些热水,可以清洗一下。”阿纵端着一盆水,放在旁边,清秀的脸上稚气未脱,一双眼睛干净好奇地打量着安浔歌。
“姑娘,可否饿了?还是渴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阿纵就……”
“你说慢点,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呃…这里是?”安浔歌看着少年热情得更什么一样,更是一脸迷惑。
这里应该是医馆,又不是酒馆,这么热情,她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里是除苏堂,是医馆,姑娘是我家少爷拐回…呃带回来的。姑娘,叫我阿纵就行。”阿纵一脸憨笑。
“阿纵,你家少爷?孟卿朔?”安浔歌揉着手臂,依稀记得她好像是在大街上昏倒的,在她身边除了哥哥就是孟卿朔了。
“醒了,唤我作甚?”屏风外的孟卿朔转身进来,看到女子的气色状态好多了,估计没什么大碍了,径直走到床边,含笑地说:“我要给你把脉,可以吗?”
安浔歌看着那个笑容中多少有些戏谑,有些尴尬心想:这人也太记仇了,不就是不小心踹了一脚吗?干脆地捞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臂伸向孟卿朔那个方向。便感觉手腕上一暖,只见指节修长白皙,顺着往上看,孟卿朔沉静平和,如墨的双眸星光熠熠,嘴角轻轻弯了弯,便盯得久了些。
倒真是天工造物,长得如此好看,连气质也是如玉温润。
“好看吗?”清冷柔软的声线响起,
“嗯……哪有,一个男的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安浔歌别看眼,声如蚊蚋,有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蔓延,红了脸。
其实……挺好看的。
“没什么大碍。”孟卿朔缓缓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反手把女孩卷起的袖子松下去,女孩的手腕就毫无征兆地罩在他的手心,软软的有些凉。
“那个,我在这里躺了一晚上吗?我哥哥呢?”安浔歌看了看周围,连安浔齐的鬼影都没有看到,心想:这哥哥真是心大,让她一个姑娘家就这样在外住一个晚上,难道最终还是看我不顺眼,把我卖了吧!
“你哥哥陪你在这里陪了你一晚上,赶早回去报个平安,等会就来。”孟卿朔道。
算算时间,这一来一回,估计也快来了。
“没事的话,起来把药喝了。”孟卿朔起身把旁边的药端了过来。白瓷晶莹的小碗中,黑色的药汁浓稠,都不用尝就知道苦涩不堪。
“哦,我没事啦,这次谢谢你。”可能是刚刚醒过来还有些虚弱,声音软糯糯的没有平日里的俏皮,但却格外柔软。
安浔歌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水,“咦这是什么啊,黑乎乎地一滩,不会是毒药吧!”刺鼻的味道让人喉咙发酸,安浔歌的小脸扭曲嫌弃到了极点。
“自然不是,快趁热喝了吧。”
安浔歌看着,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接过碗,一饮而尽,要死了,太难喝了吧!
孟卿朔见她苦缩成一团的笑脸,有几分玩味,突然伏下身子,两人对视了几秒,温柔地绽开了一个笑容说:“真不怕我下毒,嗯?”
“无聊,你有什么理由下毒,图财还是要劫色啊?”安浔歌有些好笑,感受到他的靠近。图财的话,孟卿朔也看着不想缺钱的,劫色的话,安浔歌觉得自己动手可能更符合一点。
“呵”孟卿朔轻笑出声。
“其实我有些奇怪,虽然我们之前不太愉快,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安浔歌翁声道,莫名的信任感而已。
孟卿朔微微垂眸,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