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变了脸色,蒙得恩慢慢退后,要跑,石达开对石镇吉扬扬下巴,石镇吉一刀剁了过去,蒙得恩当即人头落地。
赖汉英是后二军左营师帅,是军帅赖世举的手下,不过虽然都姓赖,但没有任何关系,赖世举是湖南人,天地会出身,赖汉英是广东花县人,洪秀全的妻弟。
赖世举此时正在城外作战呢。
韦昌辉是后营主将,他将后二军左营的军官士兵们一顿训斥,让他们立即回营,但是要闭嘴,不许宣扬此事。
洪秀全慢慢瘫软到椅子上,嘴里依然骂着逆贼不得好死的话,但赖汉英和蒙得恩的死,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格的,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自己输了。
石达开看着曾水源,对朱衣点吩咐道,“把他砍了。”
曾水源拱拱手,慨然道,“北王不用现在杀我,让我上前线,给我一把刀,尽量在死前杀两个清兵,为天国尽最后一分力气!”
石达开看看他,笑道,“也好,死的有点用。”他说完,曾水源被朱衣点的人带走。
孤家寡人的洪秀全,嘴唇哆嗦着,脸色青白,石达开对几个人道,“我们扶天王回后院吧。”
冯云山过来道,“亚达,给天王留几分颜面。”
“当然,颜面当然要留的,但我好奇想看看他的几十个女人。”说完,叫来石镇吉,一起搀起已经软瘫的洪秀全,向后院走去。
杨秀清和韦昌辉不知道石达开葫芦里卖什么药,彼此看看,也跟着过去了,冯云山摇摇头,也跟在后边。
转过永安州府衙前堂,穿过一个小花园月亮门,便是家眷居住的后院,有十几个丫鬟在这里服侍。
后院正中一棵树下,跪着几个年轻女人,这是今早服侍洪秀全不周到,被鞭打、然后在这罚跪的。
树下不少血迹,几个女人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石达开对周围几个丫鬟高声怒道,“把所有人都叫出来!”
然后他扶起几个女人,怒声问道,“谁打的你们?”
几个女人抬头,战战兢兢看了洪秀全一眼,赶紧又吓的低下头。
丫鬟们把三十多个洪秀全的小妾都叫了出来,石达开问道,“你们都是被抢来的吧?天王平时待你们如何?”
几十个女人不敢说话,石达开知道她们被吓坏了,便说道,“洪秀全已经失去了权力,我是石达开,你们愿意离开这里的,我做主,一会儿送你们离开。”
总有胆大的人,其中一个女子越众而出,跪在石达开脚下,哭泣道,“我想爹娘,他总是打骂我们……”这女孩才只十三四岁的样子,脸蛋还是肿着的。
石达开轻轻扶起她,温言道,“一会儿我就送你到你娘身边。”
见洪秀全一副凄惨样子,被他凌虐的女子们受到鼓舞,纷纷控诉洪秀全的罪恶,有的挽起袖子,让众人看胳膊上的伤痕,有人甚至不顾羞耻,撤下衣服让他们看身上的累累鞭伤。
“这人就是个恶魔!”
“畜生,畜生都不如的恶魔!”
“前几天,他还把秀莲姐打残废了!”
“……”
这些女子们都是妙龄年纪,长相漂亮的,此时哭的甚是凄惨,有人一边大声嚎哭,一边控诉洪秀全动辄打杀的兽行,有人说出了洪秀全制定的十该打。
冯云山、杨秀清和韦昌辉都知道洪秀全好女色,但未想到他这样暴戾,简直不配为人,面面相觑,震惊万分。
副局长看后世的资料,知道洪秀全后宫有女人几千,洪秀全进了南京后,便不出宫门一步,整日饮酒作乐。
那些女人陪他睡觉,供他玩乐,只要一个不小心,洪秀全就鞭打、杖责、砍断手脚,甚至点天灯(活活烧死),与奴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