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他可是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别说第一名了，就是给他答案让他照抄都不一定抄的明白。

再看看人家的学业，那简直是，一路火花带闪电。

这边还没刚拿了英语竞赛的冠军，余温还没消散呢，人家就又拿了个省状元。

而且他听说了，以她的成绩，就是放在全国，也是无人敢与之睥睨的。

最关键的是，人家还不骄不躁，行人处事低调的很。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颇具大家风范。

“愣着干嘛，吃啊。”

凤九一句话勾回了厉腾的魂儿。

“我吃饱了。”厉腾木着一张脸说。

别说吃了，气都气饱了。

凤九点头，索性也不管他了，自己吃了起来。

自从拿了这劳什子的省状元，她对于别人这种反应已经习惯了。

就厉腾这反应都是轻的，哪里比的上他们村里那群八卦老太太来劲。

厉腾就这么看着凤九慢条斯理的吃，气氛安静的诡异。

直到接近尾声，厉腾才终于像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出口问道：

“那你打算去哪儿上高中。”

“s市。”凤九脱口而出。

“怎么不去京城或者魔都，那里有更好更多的发展前景。”厉腾问。

据他所知，凤九那次英语竞赛得了第一，一直到毕业的学费都已经被大名鼎鼎的傅时靳傅总承包了。

“我所有的牵挂，都在这里。”凤九淡淡道。

厉腾默然，不知道为什么，凤九说这句话时那无所谓的表情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揪了起来。

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眼前的人，明明近在眼前，他却忽然觉得有些虚无缥缈，好似远在天边，毫不真实，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厉腾瞬间想起那次在s市喝的烂醉的凤九，出于担心，他非要把凤九送回去。

然而凤九却坚决不同意。

两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僵持不下。

夜色衬托着美人笼罩着一种朦胧感，厉腾又看的有些失神。

看着他失态的神色，凤九的目光渐渐变的幽深。

“你喜欢我。”

凤九突然出口道，那语气没有娇羞，没有疑问，就像在陈述事实那样镇定。

打个比方，她说你喜欢我这句话时，就像在说今天吃的什么饭一样，不含丝毫情绪波动，平静的可怕。

厉腾愣了，下意识就想反驳，可看到少女冰冷淡漠的表情，他又穆的哑口无言了。

是啊，他有什么可反驳的，要不是喜欢她，他是脑子抽了还是闲得蛋疼才每天那么卖力，顶着那么大太阳还每天如约去地里收玉米。

要不是喜欢她，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连她说话稍微落寞了些，他都会在意很久。

要不是喜欢她，他为什么病好了还不舍得离开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还不就是为了能每天见到来医院送汤的凤九。

要不是喜欢她，他也不会蹉跎在这小小的平川镇，现在恐怕早就回了s市。

…

厉腾心里怎么想的，凤九不知道，可她真切的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

“不要对我抱有幻想。”她面带疏离，冷漠的说。

因为她早就打算好这辈子孤独终老，再也不触碰那该死的爱情。

不，是狗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