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这次很大方的选在了君香斋请人吃饭。

直到上了桌子，厉腾还是带着口罩。

“你……”凤九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的脸。

厉腾皱眉，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口罩。

看着凤九看奇葩一样的眼神，厉腾心下对于答应跟凤九来吃饭这件事又有些后悔了。

主要是他这个脸实在是……

算了算了，叔叔都当了，还在乎这个？

厉腾心一横，摘了口罩。

对面正在喝水的凤九看到厉腾露出真面目，差点笑喷。

只因为厉腾的脸被晒的上下两极分化，上半部分被晒的形如黑炭，下半部分还是健康的古铜色，简直不像一个人的脸。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死活不愿意露脸了。

“不许笑。”厉腾板着脸说。

凤九笑意更甚。

厉腾一脸囧相，虽然心里非常不爽，不过能看到凤九难得笑的那么开心，他突然又觉得，也挺值的。

凤九直到服务员来送菜单，才勉强收住自己。

厉腾最怕麻烦，选菜的事直接交给凤九，凤九也不推脱，只把上次在这家店里觉得挺有特色的几道菜点了点。

面对着一张阴阳脸，凤九用了很大的心性才稳住自己，正常吃饭。

就连上菜的服务员看到厉腾的脸，都惊的差点把盘子打翻。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凤九惊讶的发觉，这个厉腾对一些事物的看法跟她的不谋而合，他的想法也特别先进。

于是更加聊的来了。

“我听说，你们学校除了个百年难遇的省状元，你认识吗？”

两人聊着聊着不免料到了这里，对于省状元，厉腾早有耳闻，只不过现在媒体还不发达，所以并没有人曝光过凤九的样貌。

“当然听说过。”凤九微挑秀眉道。

厉腾没看到她略带挑逗的语气，继而凹自说着。

“哪有那么神的人，别的咱不说，我才不相信能有人语文只扣三分的。”

天知道，语文后面很多阅读理解，不论写的多好，多多少少都要扣个几分，更别提作文了，更何况这次作文命题还这么难。

“我觉得……”厉腾夹起一筷子牛肉，说着话卖关子。

“你觉得怎样？”凤九附和着问下去。

“我觉得这一定有内幕，那省状元一定跟教育局有后门。”

说话间，厉腾的表情很得意，自认为自己参透了这其中的奥秘。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我这个后门下次该怎么物尽其用了。”凤九悠然道。

厉腾一口吃下一大块子肉，又端起旁边的水喝了起来。

听完凤九这句话，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直到放下水杯，他才悟了。

“你你你你你……！”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凤九，说话都结巴了些。

“我怎么了？要不要我把教育局的关系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怎么样。”凤九戏谑道。

“你就是那个省状元？？？”

直到这会，厉腾才完整的说出这句话。

凤九不置可否，自顾自吃着。

厉腾艰难的消化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突然感觉面前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变的索然无味，口感形似嚼蜡。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