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祁风眠的手紧紧扣在汤甜腰上，眼底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远天。

有这么多人在网上指名道姓的骂他老婆，他怎么到现在才知道？

“是林绾。”

汤甜见瞒不住他了，索性摊牌道，“她参加了选秀节目火了，然后引导她的粉丝来骂我……”

她把事情从头到尾给祁风眠解释了一遍。

“所以你不去上学，也根本不是想在家种药材，而是学校勒令你退学？”

汤甜弱弱地点了点头。

“怎么不告诉我？”祁风眠叹气道。

汤甜又摇了摇头。

“你最近很忙……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祁风眠低头在手机上摆弄了一会儿，找到林绾的微博，指着置顶的那一条给汤甜看。

“她把你被退学的消息，明晃晃地挂在微博公开处刑，还借着受害者的身份拉到了那么多业务。”

祁风眠指了指她的粉丝数，还有她微博发的那几条代言广告，强迫自己平心静气道：“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却靠着诽谤你赚到了在京都买两套四合院的钱。”

“汤甜，你无所谓吗？”

“不是。”汤甜哽咽了一下，委屈道，“她赚不赚钱，我不在乎，可是被那么多人冤枉，我很难过……”

“因为你一开始就不该让步。”祁风眠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第几遍强调这个问题，“如果你一开始把这件事告诉我，不用半天的时间，我就能让他们都把嘴闭上。”

“可是你那么忙……”

“你是我老婆，对不对？”祁风眠很有耐心地哄道，“我现在的忙碌，至少有一半都是为你忙的。”

“你连我整天忙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整天害怕打扰到我，傻不傻？”

汤甜呆呆地看着他。

这样的话，祁风眠似乎跟她说过很多很多遍了。

但她长久以来，一直是那种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

即使现在有了祁风眠愿意一切顺着她，宠着她，把她捧在手掌心里，但她自己却害怕自己太重会把他的手压垮。

“我……”

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想保证些什么。

“没关系。”反倒是祁风眠看出了她的心思，抢先一步道，“你现在做不到完全信任我，是我做的不够好。”

“没有，你没有做的不好！”汤甜急道，“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你已经是最好的了……”

祁风眠笑着低头，堵住了她语无伦次的嘴巴。

等她安静下来，他才继续道：“我说一次你不相信，那我就再多说两次、三次，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对不对？”

“呜呜……”汤甜憋不住的眼泪流到了下巴上，“我相信，我已经相信了……”

祁风眠摇摇头，不准备和她掰扯这个问题。

“你那个学校，虽然校长和你说是让你休学，但他这么做显然已经是放弃你了，你还准备回去吗？”

汤甜挠了挠鼻尖，她也很是纠结，对于学校她非常失望，可是在校这几年她是真的付出了很多，不想就这么放弃。

“可是还没拿到毕业证，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

“那就等他们来求你回去。”

祁风眠眼神冰冷：“别急，反正现在还在休学期，让林绾先红着，我会慢慢把她做过的丑事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