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您先把药喝了，不喝不是更浪费吗？”

汤奶奶没有办法，叹着气把药喝完了。

“奶奶……”

汤甜愧疚地看着她，小心试探道：“是不是我把你丢在这儿，也不来陪你，你生气了？”

“不是。”

汤奶奶摇了摇头：“活到这把年纪，你爷爷走了，我唯一的牵挂，也就剩下你这个小东西。”

“奶奶本想让你活得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可你现在却整天要为了我的医药费到处筹钱，哪还有个自由自在的样子？”

汤奶奶叹了口气：“傻孩子，我已经成了你的拖累了。”

汤甜抱着奶奶不撒手，哽咽道：“我不管，只有奶奶在，我才能开心，您不在了，我要那么大的自由干什么？”

她牵过汤奶奶的手，为她把了把脉，安慰道：“您现在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就算暂时找不到那味药，用别的代替一下也不会有事的。”

“奶奶，你相信我，我现在的医术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了，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求你别再想着离开了好吗？

爷爷走的时候，是我无能，留不住他，现在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她陪着汤奶奶聊了好一会儿，撒娇耍赖用尽了方法，这才哄得汤奶奶信了她的话。

“奶奶，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想在这个世界上陪我了。”

……

晚上，祁风眠一回家就看到了哭得眼睛红红的汤甜。

“这是怎么了？”

他现在抱汤甜抱得越发得心应手，像捞一只小猫似的，一伸手就把人从沙发上捞进来了怀里。

“是学校里的事吗？”

汤甜摇了摇头：“不是，我今天没有课，你忘了？”

祁风眠最近满脑子里塞的都是公司的事，忙得把汤甜有没有课都忘了。

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柔声问道：“那你今天去哪了？弄得这么不开心？”

汤甜吸了吸鼻子，瘪嘴道：“我去看奶奶了。”

“看奶奶了？”祁风眠想了想，嘱咐道，“下次你想去，提前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看她老人家。”

“奶奶的药快没有了。”汤甜看向祁风眠，忍不住又要哭，“她觉得自己浪费了好多钱和好多药，就……就不想……”

她说得语无伦次的，但祁风眠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好了好了。”他抱着她的背拍了拍，柔声道，“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还能缺了奶奶治病的那点钱吗？”

汤甜趴在祁风眠怀里蹭了半天，小声道：“可是有一味特别珍惜的药材，有价无市，我把资料给你，你帮奶奶一起找找可以吗？”

“好。”祁风眠摸着汤甜的头一口答应，又不得不提醒道，“不过，你之前让我找的那一味药也还没有头绪，如果他们的珍稀程度是一样的话，那也可能要找上好久。”

汤甜点点头，她早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在奶奶的药吃完之前，我会尽快找到替代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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