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泫朝挑了挑眉:“对。既然祁伯言没有向他提过汤甜的事情,那就是不希望他知道的意思,以周睿的智商,当然不会傻到向祁伯言求证。”
“那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觉得周睿放过汤甜的几率有多大?”
“这个嘛……自然是全凭她自己的造化了。反正能做的我做了,到时候就算风眠问起来,我也算有一个交代了。”裴泫朝一副“我尽力了”的理直气壮模样。
另一头,夏知桑她们已经有些时间没见到汤甜了。
汤甜被抓的报道大家都看到了,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祁竞文,可是电话无论怎么打也打不通,监狱那边她试着托关系,可是人家一听是汤甜的案子,说什么也不肯帮忙,还嘱咐她,说是这案子水太深,让她别掺和进来。所以夏知桑现在算得上是头绪全无,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
“蔺学长!终于等到你了!”夏知桑赶忙叫住从生物公司出来的蔺许知。
蔺许知自从上次疗养院一别以后,也想通了许多。只是感情这种事情,想要放下终究还是需要时间的。为了说服自己忘掉汤甜,他特意将疗养院的后续工作移交给了同事继续完成,以避免再见面。随后一头扎进公司的生物研究室开始研发新药品,已经好几天没看新闻了。
眼下也是才知道了消息,这就赶忙去找她身边的夏知桑商量了。
“学长,汤甜是不可能杀人的。”夏知桑急急地道。
“我知道,我信她。”蔺许知想也不想地回答:“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证明汤甜的清白。”
“监狱那里我这就派人去打听,只是这件事十万火急,干等着那里的回复也不行。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这样快一些。我送汤甜回过家,去祁家的路我熟,所以我去祁风眠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你帮我去受害者家属那里走一趟,看看能打听出什么消息来。”蔺许知开始部署。
“好,听你的。”
“周宅……应该是在这附近没错了。”夏知桑拿着地图对比了一下路线,自言自语道。
可是面前气派的大门紧闭,四周都是高墙,若是没有邀请想要硬闯恐怕不容易。
不打紧,夏知桑给自己打气:自己进不去不代表他们不能出来,只要她们出来,总能找到机会打听点消息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有些年纪的妇女送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出来了,还在门口叮嘱了一番。
夏知桑迅速躲进了路边的树丛里。怎么回事?周太太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来之前打听过了,大家都说周太太和周先生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在国外读书,因此家中平时只有夫妻俩人,怎么这会儿又请了医生?难道是周先生生病了?
没过多久,那个妇女又推了一辆轮椅出来,轮椅上的女子看起来气质温雅亲和,只是保养良好的脸上仍有一丝病容,肩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膝盖上也盖着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