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的泽恩较之以往更能发火,那满池的红莲能躲过他手的寥寥无几。
女子一朵朵复原的好脾气也逐渐消磨殆尽。
她虽是无事可做闲的很,但也不能整日就跟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
所以之后她总在泽恩动手之前拦下。
她也不再怕他。
因为长时间相处下来,发现这魔王分明就是个纸老虎。
尽管之前在南帝魔宫如何残暴狠戾,在瑶池内,他一身术法被压了个七七八八,且根本挣不脱结界束缚,空有一身高超术法却无力实施。
有什么可怕的。
而且,被压制了术法的泽恩,根本就打不过她。
钟夏夏打着哈欠睁开眼,率先看到的就是泽恩的睡颜。
想起梦里终于扳回一城的愉悦,再配上一早就看到格外赏心悦目的美男睡颜,她心情美丽的很。
似乎是察觉到她醒来,泽恩也缓缓睁眼。
四目相对后,他在她唇间轻啄了一口,然后把人揽怀里抱着,拍着背哄她:“再睡会儿。”
冬季早晨的被窝是最幸福的地方,被暖意包围的她也不想起,索性陪着泽恩又睡了过去。
这次倒是没再梦到什么。
再醒来时床上只剩了她一个人,摸过床头柜的手机看时间,早上八点半。
估计泽恩这会儿正在厨房准备早饭。
清醒之后的钟夏夏有了兴致,解锁手机后给梁蕊拨了个电话。
她对于昨晚那个开豪车的小帅哥充满好奇。
梁蕊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但那小帅哥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来帮忙的普通朋友。
第一个电话打过去没人接,最后因时长结束而自动挂断。
她看了看日期,今天梁蕊分明休假,不然昨晚也不会放任自己喝不少酒。
但不睡懒觉是梁蕊多年的习惯,更何况此时已经八点半,她早该起来了,估计是有事没听到。
于是她又拨了一遍。
这回接通了。
钟夏夏握着手机刚开口:“喂……”
“您好,她还在睡,待会儿让她给您回电。”
一道低沉男声顺着电流传出,还带着晨间刚醒的沙哑。
钟夏夏:……
早上,男人,还在睡?
这么刺激?
电话还没挂断,钟夏夏警惕的问:“您好,您是……”
“我们昨晚应该见过,聚会结束后我去接的她。”男人语气礼貌,“我叫秦以维,她在我这里很安全,您放心。”
秦以维?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钟夏夏想了想,问:“是南城秦家的那位吗?”
“是我,她——”
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突然一声怒吼打断。
“秦以维!你怎么能替我接电话!”
“你睡得深,不想吵你。”
“那也不是你接我电话的理由!还给我!”
一阵窸窸窣窣后,电话那头换成了梁蕊的声音:“夏,夏夏呀,今天起挺早啊……”
“嗯,比你早了点。”
梁蕊哭唧唧:“呜呜呜夏夏我随后跟你解释,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梁蕊怒目瞪着秦以维,似要把他生吞了。
秦以维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嘴角扬了扬,拍拍她脑袋:“没事,你朋友不会误会的。”
“不会个屁!分明——等等。”梁蕊突然一僵,一点一点的掀起被子看了眼里面,然后面如死灰,“我们昨晚做什么了?”
“你觉得呢?”
“秦以维你这个禽兽!趁我醉酒占老娘便宜!”
秦以维掏掏耳朵,起身将睡袍穿好,腰腹间一闪而过的腹肌令梁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嗯,我就是禽兽。”
他说完这话,戏谑的看了她两眼,春风得意的开门走出卧室。
徒留床上气急败坏羞愤欲死的梁蕊。
她在床上发泄般的胡乱造作一通,这才发现自己除了有点头疼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
如果昨晚真发生了什么,按道理她不该什么反应都没的。
这会儿房间里没人,她便坐起身仔仔细细看了自己一圈。
果真什么不适都没有。
但身上的衣服绝对是秦以维给换的,他这套房子里连个做饭阿姨都没有!
不知想起什么,梁蕊偏头看向他躺着的那半边。
关于醉熏熏的上了他车之后发生的事,好像陆陆续续闪回了些。
她红了红脸,傲娇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