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夏洗完澡出去,泽恩刚好做完早饭。
端着餐盘放到餐桌上,招呼她:“醒了?来吃饭。”
泽恩的手艺越来越好,她常调侃他像是跟厨神进修过一样。
为了陪她,泽恩偶尔也会跟她一起吃些。
早饭过后,两人开始了几天前就定好的大扫除。
还有三天过年,年货都已备齐,现下就剩收拾屋子。
泽恩原本还想用术法直接解决,但钟夏夏想自己动手,虽然大扫除很累,但这种对一年到头来的总结清理很有意义不说,结束后的自豪感满足感也很令人舒服。
泽恩揉揉她头:“好,听你的。”
他收了指尖的术法,乖巧的戴上钟夏夏用报纸折好的帽子,抱着个很大的箱子跟在她身后。
大扫除第一件事,必是断舍离。
钟夏夏是个比较念旧的人,且喜欢未雨绸缪,所以她平日里攒下的各类小东西非常多,有的是用习惯了舍不得扔掉,有的是想要备着等到下次需要时再拿出来。
可那些舍不得扔掉的东西除了占空间外也没什么用,备着下次需要的小物件之后也再没用过。
这些就算了,更有趣的是她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
只要好看,无论有用没用,她都会开开心心留上好一段时间,原想着是过段时间就扔,可过段时间她哪能想的起来。
所以泽恩就看着她一路用着怀念不舍的眼神忍痛割爱,一件件往他抱着的箱子里放。
并且每个拎出来都能给他讲解一番,说出当时留下的原因。
尤其拿起那些外形好看的东西时,表情愈发难过,即便放进箱子也还要多看一眼。
他听的忍俊不禁,只觉她可爱的过分。
不由得想起当年在瑶池,自从有仙娥偷偷给他带酒之后,他逐渐的不满足于用瑶池水幻化的酒樽。
那日仙娥又将酒悄么么的送过来,他勾勾手指,与她讲了一个地方,拜托她去帮自己取一遭。
仙娥去而复返,回来时将一个盒子递给他。
此后,泽恩便有了一个造型十分美观漂亮的酒樽。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后来每次的酒都觉得比往日还香醇几分。
对于泽恩饮酒这件事,其实凌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他被封印于此,但对他在其间的言行举止等并没有个明确的条陈,也从未明令禁止过他不得饮酒。
也不知是因为如此,还是凌瑶纵容着他,特意钻了这个空子。
总之,若不是后来被西王母发现并言明此后不可再饮,他兴许还能再喝段时间。
泽恩陆陆续续收到过不少酒樽,有的是他托仙娥们给他从别处取来的,但也只有一两个,更多的还是仙娥们自己红着脸给他送的。
每每这时,都能听到某处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
最后偷偷饮酒的事情败露,凌瑶奉西王母之命来收他那些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仙娥们送的酒樽。
她连酒都没管,那些酒樽却一早就被她收走,也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之后再没见过。
唯一让她多看几眼的,就是他第一次托仙娥们带过来的那盏漂亮酒樽。
她那会儿没有形体,泽恩就看着那个酒樽在空中悬了好长时间,被她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甚至瞧着还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原本被剥夺了爱好的泽恩正恼火着,结果看到她这副样子,便多了些笑意,说若是喜欢就送了她。
凌瑶是个小傲娇,闻言便斥他莫要胡说八道,但最后他眼尖的发现她竟偷偷装了起来,并没有上交。
思及此,泽恩忍不住笑出了声。
若是日后得了机会,他跟她讨要时,也不知还能不能再找到。
尚在忍痛悲伤的钟夏夏听到声音,回头瞪他:“你笑什么?这很搞笑吗?”
臭泽恩,肯定是在看她笑话。
他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些之前的事情,不是笑你这个。”
他这话说的巧。
不是笑她这个,那便是笑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