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流息拒爱意(2 / 2)

快到她住的厢房时看见了埋头走路的流苏,她在战王府住的这些日子,除了和流息打交道最频繁外,便是和流苏了。

流苏只身一人走在石子路上,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李小荷也知道她是日夜思念那位王爷的缘故。

前几日,丞相千金柳絮来府上大闹了一场,话里话外都是怪流苏把即墨子寒弄丢了。柳絮又翻出了几年前的一些旧事,骂流苏是狐狸精,扫把星之类的。

流苏没有反驳,这二十多天来,李小荷也看得出来流苏很自责。流苏与她谈话时,不是埋怨自己愚蠢,就是整日以泪洗面,天天盼着即墨子寒能早日回来。

“流苏姑娘,进来坐坐吧。”李小荷推开房门,喊了一声低头走路的流苏,流苏抬起头来,微微点头朝着流苏走去。

流息来到李小荷住的院子时,只见李小荷拉着流苏进了房间,他也不便打搅,只如往日一般拿了一卷书坐在门外读了起来。

算算日子,明早流连就能到皇城了。

房内,李小荷又安慰了几句流苏,不得不说流苏对那位王爷还真是用情至深,这几日流苏时常跑去言山为即墨子寒祈愿求福,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流苏姑娘,话说回来,你们那日去蔡家峪找我,难道就只是因为我曾经是凤鸢的女婢,你们怀疑一年前凤鸢失踪的事跟我有关吗?”

李小荷只知这些人找她是因为凤家嫡女,可具体是不是因为凤鸢一年前失踪那件事,她还不能确定。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阿寒找你是为了什么,只是听流息说,好像是因为凤家嫡女和凤家预术。”流苏慢吞吞的说着,“小荷姑娘,一年前凤家嫡女失踪的那天,你在不在拾忆小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李小荷想了想,一年前凤鸢失踪的那天,她不在凤府,那段时间她一直在蔡家峪照顾她父亲。

后来,她回到凤府时,凤家嫡母因为忧思过度犯了疯病,凤家祖母不知因何打发了府里大部分的女婢男奴,而她也是其中之一。

自那以后,她便没再去过凤府,也是在几月前,她才听说了凤家嫡女回府的消息。

流苏听了李小荷的话,叹气道:“哎,也不知那位凤家嫡女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失踪呢。”

“她现在不是回来了吗?王爷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李小荷不解。

流苏摇头叹道:“问过了,可是那位嫡女却不肯跟王爷坦白,还说什么自己不是凤鸢,叫什么‘容恕’,一天天装疯卖傻的,也不知她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容恕?可是容貌的容,宽恕的恕?”李小荷听到流苏提这两个字,眼睛瞪的圆鼓鼓的,语气甚是着急。

流苏点头,“没错,是这两个字,前段时间她在这府上住过几日,她还找我说过话呢。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吗?”

李小荷突然打开了话匣子,神经兮兮的看了看房门,压低了声音跟流苏说道:“凤鸢被人施了控魂术,就是那种百年前就被禁了的邪术。我听说被施了控魂术的人会心智不全,常常做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凤鸢就是这样。”

“控魂术?”流苏微微蹙眉,李小荷以为流苏没听过这种法术,于是开始跟她普及起了她了解到的控魂术的种种。

却不知,眼前坐着的这个人曾经也受过控魂之苦。

李小荷不停的说着被施了控魂术的人会做些什么事,流苏听的脊背发凉,李小荷说的这些她又怎会不知,她又怎会不懂。

控魂之苦,岂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控魂之痛,岂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她身上的控魂术虽被容恕解了,可那种自己的魂魄被别人操纵的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耻辱感,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李小荷丝毫没有注意到流苏异样的神情,只将自己在凤府的所见所闻说与流苏听。

“凤鸢犯病时,都会说自己是‘容恕’,是什么时空使者之类的,还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

李小荷说完,流苏也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那日凤家嫡女在这府上也确实跟她说过什么时空使者、魂穿人之类的话。现在看来,那人多半是也是受控魂术所扰,言谈举止才会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