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容恕听到了关于近几天要进行测试的烦心事。
“考……考试?开哪门子玩笑,这才开学几个月呀,怎么就要考试?这算期中考试?”容恕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无奈地看着同样是坐在床上的雒琪瑶。
雒琪瑶抱着一把琵琶弹了几下后摔到了床上,两手叉腰怒道:“就是说嘛,这要考一样还行,可一考就考这么多,谁能过得了啊。”
相比于容恕和雒琪瑶的浮躁,另一个人就比较淡定了,兰清欢刚才来找她俩了唠了会儿嗑,这会儿又坐在一旁嗑瓜子呢。
“不就考个试而已嘛,看把你俩愁成啥样了,放平心态,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考也不可能考成负数,你说是吧,容姐。”兰清欢朝容恕挑了挑眉,一脸憨笑。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兰清欢竟然一口一个“容姐”“容姐”的叫她。兰清欢这么叫她也就算了,可一甲院里的人和她渐渐熟络起来以后,也套着兰清欢这个叫法给她起出了如下“昵称”:
鸢姐、凤二、凤二姐、凤姐……
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揪着那些人不让她们这么叫吧。雒琪瑶一开始不知道兰清欢为什么要喊她“容姐”,兰清欢向来是个话痨,嘴里没个把门的。
兰清欢跟雒琪瑶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容恕的来历后,雒琪瑶竟然信了!
于是,雒琪瑶开始“亲切”的称呼容恕为“老恕”,没错,喊快了就会被人听成是“老鼠”。
记得有一次她们去澡堂子洗澡,雒琪瑶一个劲的喊她,最后成功的喊走了澡堂子里的一大半人。
兰清欢继续说道:“你俩要是怕考砸,就赶紧抽空看看书,尤其是陵先生的。我可是听人说了,陵先生的考试跟其他人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雒琪瑶和容恕同问。
兰清欢依旧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说,“这么跟你们说吧,上次陵先生出卷时提过这么一个问题,大概意思就是问即墨皇朝自建朝以来……”
兰清欢说到这里时,故意卖了个关子问俩人,“你们试着猜一猜。”
“自建朝以来……有过几个皇帝?”这是容恕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别问她怎么想到的,脑子自己想的。
雒琪瑶沉着脸看了一眼容恕,“你是三岁小孩吗,你觉得陵先生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即墨皇朝建朝不过才四十九年,一共两位君主。
一位建朝君主,另一位就是当今圣上。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这是陵先生能问出来的问题?”
容恕长长“哦”了一声,直接让兰清欢说到底是什么问题。
“听好了啊,”兰清欢拉长了调子,“自建朝以来,凉夏、雪殇、忘忧三国的国主一共娶过几位世家小姐。”
兰清欢说完也不给雒琪瑶和容恕说话的机会,直接发牢骚:“你们说说,这问题是一个正常人能想的出来的吗?他问的还不是一个国家的,是三个,他问的还不是那三国国主娶过多少妃子,问的是娶过几位世家小姐。”
“一百三十七位。”雒琪瑶和容恕不假思索的答道。
兰清欢瞬间石化,难道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吗?
“你俩怎么知道?”
雒琪瑶从床头拿起一册书扔给兰清欢,“书上有,你没看?陵先生专门让背诵的。”
看兰清欢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书上有这么一个知识点,兰清欢抬眼看着容恕问:“你也背了?”
“就陵先生那脾气,你觉得我敢不背吗?”容恕是真怕了那位先生了,一言不合就让她抄书,抄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抄是怎么回事?
兰清欢听到俩人的话,默默放下了二郎腿,扔下了瓜子,看着两人道:“我觉得应该背书的那个人是我,二位有没有兴趣陪我一块儿去藏书室好好学习一番?”
雒琪瑶立马拒绝,“可别,要让我去那儿坐一天,还不如让我去骑骑马,射射箭来得痛快,你说读那些书管什么用?记那些国主娶了几个妃子又有什么用?”
这些日子,容恕对这位雒家四小姐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人活得跟个男生没啥区别。上房揭瓦的事能做,下河捞鱼的事也能干,用得了刀剑,唯独拿不了绣花针。
要不是有她那位二哥雒寂之管着她,有百里嘉禾那人在书院镇着她,估计这书院得被这人给拆了。
雒琪瑶想去骑马射箭,于是兰清欢打消了她要去藏书室看书的念头,换成了:“那要不咱们去骑箭所看看。”
雒琪瑶读书写字不上心,可要是让她骑马射箭就很积极了,她觉得兰清欢这个提议很棒,于是三人了换了件轻装直奔骑箭所。
骑箭所是专门让书院学子练习骑马射箭的场所,一般时候是没人来的,可是要到了考试的时候,就是她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