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闷闷离开。
李贤娘将这事当成女儿的心血来潮,见她不再坚持,还以为她放弃了,便叹了口气重新忙起了手边活计。
宁小春自然不肯轻易放弃,她想了想,没有回屋,而是出了院子,一溜烟往谢家走去。
谢麒见了宁小春,有些惊讶,“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宁小春跟他说话,自然毫无顾忌,“我忽然想到,兔子繁殖能力极强,皮和肉都能卖,饲养兔子应是条好路子。”
谢麒脸上一喜,“真的?”
“繁殖能力强这点是真的,你还记得刚毕业那年,我跟露露养了两只兔子,没几个月母兔子就怀孕了……”
谢麒一脸怀念,“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还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兔子。”
想起这事,宁小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结果你问我辣不辣,还说喜欢吃麻辣兔头。”
谢麒憋不住笑了一声。
宁小春自个也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当时就从网上买的干草喂它们,偶尔去市场买些叫人剥下来的菜叶子,给老板一块钱,就能给我们拾一大袋子,平时就关在笼子里,我到是觉得养起来容易,唯一不好就是兔子整天不停的吃,拉的粑粑又多又臭。”
“要真像你说的,那也不叫缺点,拉的多攒起来还能当粪肥。”
宁小春连连点头,不过后来脸上又有些犹豫,我也只是养过那两只,也没养太长时间,有点纸上谈兵,不知道养的多了会不会容易生病,再者,健康的活兔子往哪去寻?”
“兔子胆小机敏,猎户多是设陷阱捕捉,捉到后也大多去了半条命,养不久便要死了。”
“那可怎么办?难道真要放弃?”宁小春越想越不甘。
“自然是不能放弃。”谢麒道:“你也不用着急,我先去问问宋大叔能不能捉来活兔子,你也知他是捕猎好手,若是他有几分信心,我便趁着如今大伙清闲,雇人搭兔棚。”
宁小春有些惴惴,担心谢麒听信自己最后赔了钱,可又真真不愿放弃,想了想她道:“你也别将这次赚的钱都花了,得留一些预备突发状况,我那还存了点私房,回头都给你,算是咱俩合伙,是赔是赚,咱俩一块担着。”
一声“一块担着”仿佛在胸间敲响的一口钟,谢麒心头有些震颤,然后这股子震颤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变成了酸酸的麻。他定定看着宁小春,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直到宁小春快要被他看得发毛,皱着眉露出不解神情,他才垂下头,勾起嘴角笑道:“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宁小春敲了敲手,“过两天我再来找你,听听宋大叔怎么说。”
俩人没多聊,宁小春跑去找巧儿说了会话就回家了。
谢麒果真是行动派,没几日,就让巧儿捎来了信,说宋大叔有信心能弄来健康的兔子,他这就找人准备兔子住的地方。
“不是说兔子机敏,用陷阱捉兔子会让它受伤吗?宋大叔可说如何捉兔子?”宁小春好奇问道。
谢巧笑道:“宋大叔平时是会在山上下些陷阱,抓些野物,可宋大叔说除了设陷阱,还能顺着兔子踪迹摸到兔子窝,到时一窝端了,不就是完好的兔子了。”
谢麒要干什么,自然不会瞒着亲妹,谢巧听说要养兔子,跟着积极响应,如今话也多了起来,“原来宋大叔往年也会掏兔子窝,捉些健康的幼兔往镇上去卖,大户人家的女孩喜爱养着玩,若是皮毛漂亮,价钱还能更高。我听宋大叔说,那皮料商手里还有全白的兔子毛呢,小小一张做的手暖,就要一两银子呢!”
宁小春惊讶挑了挑眉,接着心下了然,在现代人眼中,白兔子不稀奇,甚至在有些孩子眼里,兔子就该是白色的,可这会人们口中的兔子,指的是黄色褐色的野兔子。
宁小春问:“野兔子也有白色的?”
谢巧垂头低笑了一声,“我也问过宋大叔一模一样的问题,他说野兔子怎么会有白色的?那样太显眼了,在野外活不下去,听说白色兔子是外邦传来的,有人专门饲养呢。”
宁小春点点头,暗想若是以后也能弄来白兔,定是能卖到更高价钱。
俩人叙了会闲话,谢巧就告辞了。
谢麒既已决定要养兔子,自是行动迅速,不过他并没有像一开始计划的那样找人搭兔棚,而是收拾出一间屋子,专门做养兔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