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小春之前灵光乍现,有了个主意,虽挣不得大钱,但若成了,好歹是个进项。
每到这时,她就忍不住想起方齐,如今方齐自己当家做主,种一次占城稻,就比她鼓捣这些小玩意赚的多。
宁小春是行动派,有了主意就要去做,当即掀开被子欲下床,却被冷得打了个抖。
哆哆嗦嗦洗漱完毕,她将自己裹成个球,心脏都仿佛要被冻裂的冷意得到几分纾解,她噔噔噔跑向厨房,扯开嗓门喊道:“娘,吃完早饭我要去镇上买些纸。”
“纸已经用完了吗?”李贤娘知道女儿画花样会用到纸,之前也买过几次,只是那些花样都不大,正反两面地用,一张纸能用好久。
宁小春摇摇头:“不是为画花样,而是我打算做一副棋牌。”
李贤娘闻言停了手中活计,不解看着她,“棋牌,什么棋牌?”
“我以前看书,上面有提过一种棋牌,观其描述,只觉十分有趣,我之前去镇上,却不曾见过,想来还没传到咱们这边,我便想着做来,卖到镇上,按书上所述,那棋牌在当地十分风靡,我若是做出,不愁卖不出去。”宁小春每每有什么主意,便要拿之前看过的书当借口,起初说时还觉得十分心虚,唯恐被戳破,如今已然麻木,张嘴就来。
“是什么棋牌?叫什么名字?如何耍玩?”李贤娘本要再细细询问,这会锅中的米粥要沸上来,便赶忙鼓弄灶膛,“等一会吃饭时再说,你去叫小夏和小秋起床。”
小春将两个妹妹叫起,又帮着小秋洗脸梳头,过了约一炷□□夫,母女几人已坐到厅中吃早饭。
李贤娘想着棋牌的事,刚坐下就问:“你说说你要做什么棋?果真做的出来?”
宁小夏和宁小秋不知前因后果,皆是一脸茫然。
宁小春喝了口热粥,只觉整个身体暖了上来,喟叹一声,“叫赛马棋,”其实就是飞行棋,为了方便古人理解,宁小春稍微改了改,她总没法跟她们解释飞机是什么吧?
“赛马棋?”
宁小春继续讲道:“每人有四个马棋,依次投骰子,按着点数前进,谁先到达目的地,谁就算赢。”
“这有什么好玩的?”
“没这么容易,若后来的到达的格子已经有了别人的,则可以给那人的棋子踹回去……”宁小春解释起来,又有各种规矩,譬如只有投了六点棋子才能出来,到达目的地时,非要正正好好的点数才算完成,多了则要退回来。
宁小春之所以选择飞行棋来做,也是因为飞行器用到的材料最少。
小夏和小秋听了,都是一脸向往,巴巴看着大姐,也顾不上吃饭了,央她再多说些。
李贤娘琢磨一下,倒觉得这赛马棋做出来兴许会有人喜欢,兼之三个女儿从小到大两个玩具也没有,想着先做一副,倘若最后卖不出去,就留着给女儿们玩。
于是她当即点头应允,“行,你去吧,记得别贪玩,买完纸就回来。”
宁小春当即表示自己绝不贪玩,又三两下囫囵吃了粥,本想直接就出门的,却叫娘拦住,瞪着她嗔骂道:“刚吃完饭就往外跑,小心吃一肚子风,又要疼得在床上打滚,哭嚎半宿,你先回屋,自个愿意做点什么做什么,待快中午时再动身,那会天气也暖了些。”
宁小春想起过年时,也不知是吃坏了东西还是在外面跑得喝了风,晚上肚子疼得宛如要破开,不禁心有戚戚。
待到中午,阳光普照,温度果然比早上升高了不少,宁小春裹紧棉服,揣着手出门了。
一路吭哧吭哧低头闷走,待到镇上,她额头上挂着一层汗,身体已经热了起来,不觉得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把表弟写成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