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府来人了?
算起来迟绾离开长安近一个多月,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消息也没有,最让她没想到的是,顾昕至躲在暗处的人在那日未曾出手助她。
凡此种种,长安城里的人又是何意?
迟绾蹙着眉头,不愿去多想,只是看向了祁忻,却见祁忻事不关己一般的淡漠神情。
迟绾的目光直盯着祁忻看,直至祁忻转头看向了她。
“嗯?”只听他故意装作不知一般,单声发问。
迟绾见此,抿了下唇,沉声道要过去。”
“哦,好,迟大人请。”祁忻后退一步,为迟绾让出了前路。
这让迟绾眸中闪过楞然,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祁忻显然是故意的,迟绾怎么可能过得去,刚才就不是她自己过来的。
但是,她也没理由对祁忻发怒,他若不想带她过去,她也无可奈何。
对此,迟绾只能低头思索着,既然过不去,那便只能想想如何把眼前的这个木桩机关毁了。
祁忻见迟绾抿唇不语,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位迟大人,身上一直有着她自己的小骄傲。
他只能一个跨步上前,便是一手放在了迟绾腰间,将人抱起,脚下一个轻点,就将人带过了木桩阵。
迟绾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位祁二公子总能做出些出乎意料的事。
但对于适才一事,她总觉祁忻好似在与她闹脾气一般,就因为自己假意发怒鞭打钟止允?
怎么可能!迟绾还未想通,很快便否
定了自己的想法,晃了晃脑袋,将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
祁忻才刚刚落到了平地上,便看见迟绾如此举动,诧异地挑了挑眉,“迟大人,你这是……”
“无事。”迟绾一个回神,便是推开了祁忻的怀抱,一扫眸中的慌乱,掩去了自己适才的神情。
“苏夫人,将信交于我吧。”迟绾上前几步走到了苏夫人身旁,便是要过了那些信。
然而苏夫人站在一旁,却是沉默了片刻不语,抓着那些信好似十分犹豫。
这让迟绾的眸色逐渐沉了下去,“苏夫人?”
“哎……”苏夫人回神应了一声,一双眸子有些慌乱,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将信递了上去。
还未等迟绾打开查看,苏夫人忽而跪在了地上,俯身叩首在地,“请大人为三州百姓做主,定了那孽障的罪!”
看见苏夫人如此举动,迟绾与祁忻不由得发愣了片刻。
看来,这信中所写之事,是与那苏昀脱不了干系了。
“慢着!”忽而,木桩之内的钟止允也跪在地上,叩首在地,“还望迟大人放弃追查下去,为这苟延残喘的百姓们留一条活路吧!”
钟止允此话带着恳求,但也让迟绾心底隐约有了个念头,由此问出了声止允,你为何如此一说?”
钟止允不答,与苏夫人一人跪于阵内,一人跪于阵外,双双不曾起身。
祁忻见此,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月光撒落在他的面具上,
显出了他丝丝的懒散。
“我想,你们朝廷中那位苏大人怕是做了何事来威胁钟县令了,才将他的口封得如此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