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今儿说了,明儿传的满大街都是?”
郑四爷放下茶杯,哼了一声,看了看堂上这几人,老桂王不用说,那两兄弟一个阴狠,一个诧异,下首那个则一脸的不爽。一瞧这几人就不是谋事的材料,说的越多越不利。
朱望深怒了一拍桌子喝道:“你来消遣我们来了是吧?”
“何来消遣,我来了,这就是合作的态度,不是看在曲小姐的面上,我凭什么和你桂王府合作?曲家的前车之鉴可还没过几天呢。”
好么,一句话说的堂上众人哑口无言,曲家的事,说好听点是自己家败了,说不好听点不是你们桂王府借内应谋算人家家产?
“爹,这等狂徒有什么可合作的,打出去吧。”
“是啊大哥,不就是个放彩么,前前朝百年前就有的事,有何难哉。”
朱望深和朱又齐两个都劝老头赶人,曲妍急了,真要鸡飞蛋打了自己可怎么办,扭头对着朱又规连连暗示,朱又规张了张嘴,又低了头。老头朱又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郑乾叫道:“小子挺横啊,本王纵横天下几十年,头一回见你这种不怕死的。”
“过奖,王爷也了不得啊,纵横到现在,要嫁女和亲,真是光荣。”
“呀,大胆。”
朱望深暴喝一声,便叫来外头的小廝上来,曲妍急的差点跪下,扭头狠狠的对他道:“你,你来就着干这个来的?”郑同学却哈哈大笑,摇了摇那大脑袋,哼道:“这点气性也压不住,能成了什么事,就算合作了哪天外人来抢了生意,还不得气死?”
郑四爷嘻嘻哈哈分外不担心,赌的就是他们不敢真杀人,拿起那茶碗来又欣赏了起来。
老桂王脸色阴晴不定,看着这货吊儿郎当偏丁点也不怕,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挥了挥手,让小廝下去,转头便道:“好一个狂妄之徒,不错,你说的很对,我桂王府是没落了,急需翻身壮大,彩票之事我们便很重视,这才请你来见,还请你不吝赐教。”
“看看,还是王爷有气度,你们呐还差点。”
郑四爷没说谁,朱望深偏觉得是说他,差点拿茶盏打了过去,老桂王眼皮跳了跳,这才明白郑乾说的态度是何物,沉呼口气,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小友谈便是。”
“啊,爹?”
“大哥,我,我和老五也听不得?”
朱望深和朱又齐吃了一惊,咋这转眼就变了,朱又昌沉着脸看着他俩,心里气的破口大骂,怨不得人家看不起咱们呢,连自家人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大事。
“出去。”
“啊,哦。”
俩人灰溜溜的出了花厅,朱又规和曲妍也跟着往外走,郑同学放下茶碗道:“曲妍留下。”
“你,你什么意思?”
朱望深在花厅外气的跳脚,郑同学呵呵笑道:“曲小姐是这其中的关键,关键懂不懂,离得远些去。”
“你??。”
朱又齐连忙拉住朱望深,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两人这才离开。朱又规是个说不上话的,给曲妍点点头也转身走了,曲大小姐心里激动的砰砰跳,还是郑小四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嘿,真好。
收拾心情进了花厅,先给二人都添了茶,老桂王朱又昌这才道:“郑小哥。“王爷叫我小四就行,差着辈分呢,小子可受不起。”
“啊,也好。”
朱又昌面皮抽了抽,娘的,威风耍了,现在装正经了?
“这彩票之事却是前人就搞过,你这个可有何不同?”
“不同的地方大了。”
郑同学站起身来,假模假样走了两步,回身道:“前人那就是个小打小闹骗人的玩意,什么内抽什么扣底什么暗粧早玩烂了,咱们这个不同,虽然也是骗人的玩意,可确实是来真的,骗也骗的让他心甘情愿。”
“这就是你的诀穷?”
老桂王大惑不解,要这么简单,还用得着大张旗鼓的和你会面谈事?
“非也,非也,宣传造势怎么搞知道么?别人凭什么相信你。彩票防伪怎么搞知道么?别搞大了收回来一堆假票,你还不能不兑,到时候亏大发了怎么办?开奖如何做知道么?怎么公正公平,让人无话可说?关键是奖项设置该怎么弄?别搞来搞去一算账,光图了热闹了,本金却亏了。若中奖的少,本金该怎么分知道么?”
郑乾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朱又昌这才恍然大悟,果然不简单,要挣大钱就要往大了搞,要往大了搞这一连串的问题就都来了,之前还是想的简单了,看来这货还是有些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