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会打架才是好的,熬药救不了人,功夫好才能救人。”
“可我却害了我爹,让他受了那么大的罪啊。”
钱玉婵说着话抱着棉相生放声大哭,老棉同学一怔,抬起手来想拍又不敢,郑乾一看心里一动,连连使眼色,棉相生这才轻轻拍了下去,说道:“那是你打的还不够狠,早一棒子打死了,也就没有后头这些事了。”
郑四爷一听,心里叫了声我日。仇三才在旁急的直跳脚,郑四爷回头一瞪眼,仇同学乖乖闭了嘴,仰天长叹,为什么啊,我那点差了。
灶房门口那小秀姐看到这一幕,牙根咬的嘎吱吱直响,柳婆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小声道:“你气什么,咱们什么身份,把棉爷伺候好了他心里自然有你。”
“娘,昨夜事没成,我怕,怕”“怕啥,有郑大爷给咱们撑腰呢,你怕啥。再者一说,郑大爷一看就对那钱小姐极上心,那老头又是钱小姐的爹,我昨夜,嗯,那个,反正咱们把老的小的伺候好了,郑大爷不会不管的。”
柳婆子说道这里老脸红臊臊的,小秀姐嗯了一声,忽然又笑道:“娘,昨夜可过得好?
“你个死丫头,调笑起老娘来了。”
柳婆子臊的扭过了身去看火,小秀姐不依不饶,过去抓着衣袖来回甩非让说说怎么过的?柳婆子叹了气,撩了撩头发,把小秀姐拉到在台前,一边撩火一边说,听的小秀姐脸红脖子粗。
院里,钱玉婵哭也哭够了,一抬头看见是棉相生,连忙撒手,歉意的道:“棉大哥,我把你衣裳哭脏了,我,我我连衣裳也没洗过,我,哇。”
好么,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的往下掉,棉相生正声道:“没事,以后你的衣裳我来洗,我打小就会洗衣裳。”
仇三才在旁好悬没跪下磕头去,老棉啊老棉,兄弟佩服死你了。香菱过来扯了他一把,把他叫到堂屋里笑道:“这不正好。”
“你懂个屁。”
仇三才好生失落,看着钱玉婵在棉相生怀里又笑了起来,感叹自己生不逢时。郑乾心里打乐,原来姐儿和相好的都不好使,这正经姑娘一哭才顶事啊,哈哈,好,以后得多多为他俩创造机会才是。
郑四爷心情舒畅,叫两人快别哭了,赶紧吃饭,吃完了上街去置办东西去。钱玉婵眨眨眼,对郑乾道:“郑大哥,我,我也不知道买啥,我爹又病着,我就不去了。”
“诶,你不知道,老棉知道啊,赶紧吃,吃完了让老棉领着你买些日常用的东西,你爹你放心,有我看着呢,一准没事。”
棉相生急了,这怎么可以,正要说话,郑乾一瞪眼,喝道:“怎么,妹子好容易缓过来,你牺牲一下就不行?”
“我,我,唉,行。”
棉相生叹息无语,总感觉又落入了郑四爷的坑里,可看着钱玉婵,心里也是不落忍,算了,便陪一遭吧。
吃完了饭,柳婆子和小秀姐也红着脸端着药出来了,郑乾赶紧把棉相生和钱玉婵支走,掏了二百两让他们随便买。钱玉婵看着那钱,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又忍不住了。
说起来这钱小姐一生练武,刚强坚毅,遭受了如此挫折也没怎么哭过。今儿偏为的郑乾等人的举动,落了好几回眼泪,心里默默念叨,这才是亲人呐。咬着牙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回报。
等的他们一走,郑乾要去照顾老钱,还是柳婆子出声,笑道:“这些活计还是我来吧。”说着话,端着药进了屋去。郑乾一愣,连老身也不说了,直接就是我了,哼,看来是主意打到了老钱头上。
转头便叫住了小秀姐,让她来屋里有话说。小秀姐心下缀缀,跟着郑乾进了屋,站在门口动也不敢动。
郑四爷坐下一看,叹了口气,说道:“昨儿可是有意为之?”
“啊,什么为的?”
郑乾一瞪眼,喝道:“昨晚柳婆子藏那屋里干嘛?”
小秀姐一看知道隐瞒不住了,跪下连连磕头,口中叫道:“非是有意,是,是,我们母女想找个依靠,哪里找像棉大爷这般好人去,若错过了这个店,以后恐怕还得重操旧业,我们不想那样啊。”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不信,我叫我娘过来。”
“算了。”
郑乾摆摆手,哼道:“不管你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老钱是我至交,他若不嫌弃我也没话说,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诫你们,胆敢有坏心思,哼,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么?”
“知道,卉州府。”
小秀姐吓得不知他要说啥,直愣愣的答了,郑乾冷笑道:“知道就好,卉州府那里可是有盐洞的,若你们有了坏心,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得让你们去盐洞里转两圈。”
啊,小秀姐惊的魂不附体,盐洞、矿山、牧农可是天下最最吓人的地方,进去了生不如死的。小秀姐连连磕头,口中叫不敢。郑乾让她起来,最后又说道:“这是谁的主意?”
“是,是香菱出的主意。”
小秀姐把昨儿香菱和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郑乾脸皮抽了抽,果然不是好东西,小秀姐又不甘心,好家伙把香菱的老底给捅了个干净,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包二的闺女,是外头买来的,和包二还有那卢举人缠烂的紧,也就是两家合着伙骗钱,这才做戏看,不然柳婆子怎能让这种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