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让人心烦的信(2 / 2)

我在古代当奸商 昊越 1802 字 2021-07-19

郑润闻言,笑道:“好呀刘叔,让小黑跟我去应天,也别从军了,这战场上,刀枪无眼,您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有闪失。

我看,不如咱们凑些钱,让小黑在应天开家店铺,做些生意。

小黑,从小口就巧,会哄人,应天马上就要进入发展期,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当个富家翁,还是没有问题的。”

闻言,刘三保点了点头,道:“嗯,这样也行,如今是乱世,这兜里有钱,比什么都重要,这小黑比不了你,能平平安安过一生,也不错。”

定远离濠州并不远,告别刘三保一家,按郑润的意思,是带着阿若偷偷潜回濠州,去祭拜一下阿黑子他们,但却被阿若死死拉住。

如今,濠州被元人夺取,郑润和阿若在濠州生活了那么久,认识他们的人并不少,阿若担心,自己二人会被认出,若是有人告发他们,就麻烦了。

阿若死活不愿意,郑润没办法,只能放弃,二人带着刘小黑,又驾着马车,返回滁州。

郑润这头,事情办得很顺利,阿若愿意跟着他去应天,当然很开心,郑文正那边,也很开心。

当初,郑元境带着郑文正、郑文忠和郑润三人离开滁州的时候,走的很急,这郑文正,都没有机会和任紫裳道个别。

这郑文正一走,便是半年,了无音讯,任紫裳还以为郑文正彻底放弃自己了,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

这任紫裳只是个清倌人,虽然现在还年轻,但娼妓这行,吃的是青春饭,迟早有老的一天,如果现在能趁早抓住郑文正,那便可以早日跳出火坑。

任紫裳之前对郑文正欲拒还迎,目的只是为了提高自己在郑文正心中的地位,这郑文正半年没来,让这任紫裳心里是哇凉哇凉。

因此,这次见到郑文正,任紫裳决定,不让这个人从自己手里溜走,但这个套路……还是必须用一下的。

听老鸨子说郑文正回来了,要见自己,任紫裳虽然心头狂喜,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很平静的告诉老鸨子,让郑文正稍等片刻,自己整理一下妆容,便去拜见。

等心情恢复平静,任紫裳这才慢慢来见郑文正,但一见郑文正,任紫裳心中,又不平静了,因为,郑文正脸上,有一道伤疤。

见任紫裳眉头紧皱,郑文正笑道:“多日不见,紫裳姑娘过的还好?”

“一切安好,只是,郑公子,你脸上这道疤……”郑文正笑道:“不碍事,这疤,是我在战场上不小心被流矢划中留下的,幸亏我当时躲得快,不然,就射我眼窝子里了。”

任紫裳闻言,伸手在郑文正的伤疤上摸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有些心疼的对郑文正道:“郑将军上战场要小心一些,如此俊美的容貌,要是被毁了,就可惜了。”

郑文正闻言,笑道:“不碍事的,我有个兄弟,跟黛婆婆的女徒弟关系很好,他已帮我问黛婆婆求了药,这道伤疤,很快便会脱落,连个印儿,都不会留下。”

任紫裳闻言,点了点头,不在说话,郑文正见状,也没有说话,就在任紫裳的陪同下,默默喝着酒。

良久,郑文正才对任紫裳道:“任姑娘,我这次回来,是专程来看你的,我父亲定都应天,我也要跟着去,下次回来,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任紫裳闻言,心头一颤:“郑公子,这是专程来与我道别的吗?”

郑文正闻言,低着头道:“道别?算是吧,其实啊,我并不想跟你道别,更想带着你走,如今天下烽烟四起,这兵荒马乱的,我很害怕,这一分别,便再也见不到你了。”

任紫裳闻言,莞尔一笑:“带我走?郑公子,我若跟了你,你会给我什么身份?”

郑文正闻言,怔怔的看着任紫裳,叹息一声道:“唉,你若跟着我,只能做个妾室,你知道的,我父亲如今是义军的老大,如果他要拉近与手下大将们的关系,这联姻,比不可少,我是父亲的义子兼侄子,想娶你为正妻,父亲这一关,便过不去啊!”

任紫裳闻言,眼泪滑落脸颊,深吸口气道:“你说的,我都清楚,不瞒郑公子,我任紫裳,也是出身富贵人家,我的母亲,便是妾。”

听任紫裳这样说,郑文正很诧异:“任姑娘,那你为何会流落这烟花之地?”

任紫裳擦干眼泪,笑着道:“我父亲,是苏州城外的一个员外,而我母亲,是他的第三房小妾,他之所以娶我母亲,便是要让我母亲给他生儿子,但可惜的是,我母亲,只给他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肚子便没了动静。”

“后来,我父亲又娶了一房小妾,这个小妾,给我父亲生下来儿子,再后来,我们母女便被赶到了一个破落的院子,在后来,父亲死了,我们母子便没人问了。”

说到这里,任紫裳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擦掉眼泪后,任紫裳又继续道:“再后来,我母亲病死了,我父亲的那个小妾,不愿意养着我,便把我卖给了老鸨子,我便流落风尘,当时,我才十二岁。”

“像你这样的大少爷,根本想象不到,我在青楼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刚进青楼的那些日子,我现在都不敢想,我觉得,当时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他们圈养的畜牲。”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娘是小妾,没有身份,所以……我宁愿自己以后年老色衰,嫁给乡下的穷汉子,也不愿意给人做妾,这……才是我一直拒绝你的原因。”

听完任紫裳的述说,郑文正这才知道,任紫裳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心情激荡下,郑文正握住任紫裳的手,郑重对任紫裳道:“任姑娘,你看错我了,我是穷苦出身,我爹、我爷爷、我奶奶,都是旱灾的时候,被活活饿死的,而我,也跟着我娘,过了好几年乞丐生活,是我叔叔当了义军首领,我们的日子才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