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闻言,对黛婆婆道:“婆婆,你是不是思念自己的父母了,不如我们去应天吧,这样,咱们每年都可以去祭拜您父母了。”
“呵呵,你做主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黛婆婆便起身回去,临走时,还对阿若道:“阿若啊,我有些累,一会儿就不出来吃饭了,你做好饭后,给我端进卧房。”
“好的,婆婆”黛婆婆走后,郑润笑着问道:“阿若姐,听黛婆婆的意思,这是同意去应天了?”
阿若看了郑润一眼,笑道:“她不是让我做主吗?”
“那你去应天吗?”郑润追问道。
“去呀?怎么不去?郑大叔要是决定定都应天,那到时候你、何珍和徐二先生肯定跟着去,你们都去了应天,留下我一个人不孤单吗?”
听到这话,郑润大喜:“好,咱们都去应天,等下次文忠哥运粮过来,咱们就先去太平,唉,我母亲生了,你知道吗?”
“生了?男孩女孩?”
“男孩,粉嘟嘟的很可爱,父亲给他取名叫郑标……”“真的啊,我还没见过呢,这次去太平,一定要好好看看,其实我听喜欢小孩的。”……中午的时候,阿若给郑润包的饺子,猪肉大葱馅儿的,郑润吃的很是开心,一口气吃了40多个。
这要离开滁州,郑润和阿若虽然是两个孤儿,但要告别的人并不少。
郑乾在占领滁州后,也把疙瘩村的百姓,和南山军营子弟兵的家眷们迁到了滁州,迁到滁州后,他们生活的地方还叫疙瘩村,这走之前,不去看看怎么行?
于是,郑润和阿若,雇了两辆马车,大包小包带了一大堆东西,去了疙瘩村。
滁州的这座疙瘩村,要比在濠州的好的多,清一色青砖大瓦房,一进村子,便能看到一大片良田,见到这个场景,郑润便知道,他们在源州过的不错。
郑润和阿若到陶老村长家中时,陶老村长正在院子里坐在一把椅子上晒太阳。
现在的陶老村长,头发全白了,现在的陶老村长,足足拥有百亩良田,早已不下地干活了,春秋秋收,都是雇人干活。
见郑润进门,陶老村长是眉开眼笑:“小子,可有段时间没来看我了,今天怎么有空来?”
郑润笑道:“陶老村长,我跟着义军打战去了,一口气打到了应天!”
“应天?应天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郑润笑道:“应天就是集庆府,我父亲给改的名字,不错吧?”
“是顺应天命的意思吧?嗯,不错不错,我希望你们能打到元大都,把那个狗皇帝,赶回草原放羊去。”
“陶老村长放心,我们一定不让您失望。”郑润说完,陶老村长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又对郑润道:“小子,这集庆,我知道,离咱滁州很远吧?”
“嗯,不算远,也就几百里地,不过得坐船过长江”“哦,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吧,我本来还打算去应天看看的,可我看见水就晕,坐不了船啊。”
郑润闻言,笑道:“陶老村长,要是您想去,等将来不忙了,我便带您去,我父亲现在手里有楼船,比您房子还大,坐上去安稳的很,不会晕船的。”
“哦?好,好!那我等着你的楼船!”
和陶老村长聊得很开心,离开陶老村长院子后,郑润又带着阿若在疙瘩村相熟的人家逛门子,二人吃过饭,便各回各家休息去了,一是今天有些累,二是明天要回定远一趟,去祭拜自己的父母,顺便去看看刘三保一家。
因为阿若也去,郑润没办法骑马,便在滁州雇了一辆马车,也不要马夫,自己驾着车,便与阿若说说笑笑去了定远。
郑润父母的坟,已经修缮过了,虽然占地并不算大,只有半亩地,但却很有气派。
两座坟的四周,郑润命人用青砖围了一圈半人高的花墙,墙内种着的柏树,现在已经郁郁青青。
在祭拜完父母后,郑润便带着阿若去了刘三保家,见郑润来看自己,刘三保也很高兴,吩咐刘婶儿去做几个好菜,要好好招待郑润。
如今,刘三保的日子过得很好,这刘三保之前是赵府的护院,伸手不错,当初郑乾打下定远后,郑润便走了个后门,让刘三保在定远县当了捕头。
刘三保平时便喜欢打抱不平,对这个差事儿,也很喜欢,如今,在定远县,也小有名气。
饭桌上,刘三保几杯酒下肚,便有些醉意,笑着对郑润道:“郑润,你这次去应天,把小黑也带去,让他去军中,也见见世面,年轻人,窝在定远这个小县城,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