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忠说完,无意间瞥见一旁站着的任紫裳,立刻被任紫裳吸引,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是。”
任紫裳给郑文忠行了个礼笑道:“文忠哥好,我叫任紫裳。”
“任紫裳?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随即反应过来:“哦,我记起来了,文正常跟我们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大美人。”
任紫裳笑了笑,又给郑文忠行了个礼道:“文忠哥谬赞了。”
郑文正笑道:“走走走,既然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了,那咱们也该去筹划筹划咱们的抢劫大业了,我跟郑润那次,人手太少,只拿了金子和珠宝,银子一个没拿,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悔啊。”
郑润也笑着点头:“确实如此,这次,咱们去找毛骧的人问问,多踩几个点,多抢几家,那咱们这几年,就吃喝不愁了。”……一连几天,濠州郊外的大财主,有数十家被洗劫,抢劫的盗贼只有三人,他们有个特点,那便是只那金子和贵重物品,而且拿了钱财后,都会割掉财主一支耳朵。
郑润、郑文正、郑文忠三人,几天时间,抢了价值数十万两银子的财货,是赚的盆满钵满,但因为作案太频繁,已经引起其他财主的警觉。
这天,郑润三人出现在了濠州郊外的棱谷庄,这个庄上有个大财主叫秦德本,家里在濠州开了数十家铺面,还有良田百亩,是有名的地方豪杰。
可郑润他们三个出现在棱谷庄的时候,立刻被秦德本的家仆盘查,幸亏三人这次来,是为了踩点,夜行衣和武器都藏在了村外,这才烧幸逃脱一劫。
等出了棱谷庄,郑文忠耷拉着脸道:“咱们的生财之路断了,要想再在濠州抢劫,那只能过段时间了。”
郑润闻言笑道:“现在,这帮财主,看家看的太紧了,咱们回吧,没必要为了钱财,把小命丢在濠州,还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咱们呢!”
郑文正也笑道:“咱们走吧,眼看小郑标就满月了,咱们也该带着母亲,去应天了。”
说罢,三人从小树林牵出马,朝滁州方向奔去。
任紫裳本是苏州人,小时候经常坐船,这上了船,很是开心,但阿若就不行了,是土生土长的濠州人,基本没有下过水,船开出不到5里,便出现了不适,恶心,呕吐,脸色变得雪白。
黛婆婆看自己爱徒成了这幅模样,很是心疼,给阿若额开了晕船药,但喝了药的阿若,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黛婆婆叹息一声道:“唉,老婆子也没办法了,阿若这是怕水,是心理上的毛病,这药石,是治不了的。”
说罢,在郑润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都是你小子,我们在滁州过的好好的,非要撺掇阿若搬到应天去。”
挨了揍,郑润也不以为意,这自从阿若到了药庐,郑润便隔三差五被黛婆婆揍,早就被揍习惯了,这跟着郑乾去长江南岸打了半年战,没挨黛婆婆的揍,都有些皮痒痒,今天终于又尝到了挨揍的滋味,郑润是浑身舒泰。
笑着对黛婆婆道:“婆婆,您好好休息,我照顾阿若姐,不用担心,再有两天的路程,咱们就到采石矶了,等上了采石矶,就不用坐船了,咱们换马车。”
黛婆婆狠狠瞪了郑润一眼,便转身回了自己的舱房,这“贼船”都上了,还下的去吗?
上船之后,郑文正便一直跟任紫裳待在一起,虽然任紫裳出身青楼,但这学识,一点都不差,看着两岸秀丽的风景,竟然还能吟诗两首,这让郑文正开心不已,没想到,自己从青楼花5000两银子赎出来的小妾,还是个才女。
但任紫裳看到面无血色的阿若后,也没了吟诗作对的心情,过来帮着郑润照顾阿若。
好不容易熬到了采石矶,阿若终于坐上了马车,人也算是重新活了过来,这让郑润终于松了一口气。
跟着郑润和郑文正去抢劫了几个财主后,郑文忠的腰包鼓了,心情也变好了,知道郑润和郑文正要陪自己的小情人,郑文忠便包揽了运粮食的活儿,带着船队,走水路去了太平,现在,骑在马上的,只有郑润和郑文正二人。
见马车里的任紫裳和阿若说说笑笑,这郑文正却眉头紧锁,悄悄拉了郑润一把,郑润见状,放缓马速,落在了马车后面。
郑文正皱着眉头对郑润道:“郑润啊,这眼见就要到太平了,我这心头慌得厉害啊!”
郑润闻言,立刻明白郑文正担心什么,笑道:“你是在发愁任姑娘的事儿吧?这事儿,我也没有好办法,得你自个儿处理了。”
郑文正思虑片刻道:“要不,我把任姑娘藏起来?”
郑润笑道:“最好不要,这样会伤了任姑娘的心,男子汉大丈夫,畏畏缩缩的算怎么回事?”
听了郑润的话,郑文正吸了口凉气:“你的意思是,我就这样大大方方把任姑娘带到母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