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他见到谢再兴,寒暄一番后,便开门见山说起此事,谢再兴听郑乾想跟自己做儿女亲家,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这郑文正,谢再兴也不陌生,虽然有些风流小毛病,但心眼并不算坏,而且,逛青楼这种事儿,谢再兴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自个儿,也没少干,在谢再兴心中,也觉得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而且有郑乾做背书,马秀英也确实喜欢自己这个女儿,谢再兴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过,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当然,女儿受不受委屈的,这谢再兴其实心里,也没有那么在意啦,他现在,在郑元琼军中,职位并不算高,这要与郑乾做了亲家,郑乾还不得提拔自己一下?这军中其他将领,多少要给郑乾亲家一点面子不是?
很快,郑文正便知道郑乾给他定亲的事情,欢喜之余,也有些担心,在马秀英嘴里,这谢淑兰这好那好,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谢淑兰,这心里,总是有些没底。
要是满脸麻子怎么办?要是脾气不好,将来虐待任紫裳怎么办?
为了能让马秀英同意自己娶任紫裳为妾,郑文正除了给任紫裳赎身的钱,几乎都贡献给了马秀英,而郑润,几乎没啥损失。
因此,在到了应天府后,这郑文正便成了“老赖”没事的时候,便经常带着任紫裳,赖在阿若和黛婆婆的药庐,这原因,也很简单,阿若有钱,这药庐,伙食很好。
黛婆婆喜静,这郑文正和任紫裳老来药庐,搞的他老人家不厌其烦,好几次言语间,都对郑文正“指桑骂槐”任紫裳都有些脸红了,但郑文正脸皮厚,却假装听不懂,愣是赖着不走。
这天,在药庐吃完午饭,任紫裳帮着阿若去煎药去了,只剩郑文正和郑润两个人,二人是百无聊赖,坐在院子里喝茶。
郑文正对郑润道:“郑润啊,母亲让我娶谢淑兰,可这谢淑兰,我连见都没见过,这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啊!”
郑润笑道:“母亲办事,你还不放心?”
郑文正挠了挠头,道:“既然母亲说不错,那这谢淑兰,肯定是有可取之处的,可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这谢淑兰跟母亲一个性子,那我将来,这日子可就有些难过了。”
郑润闻言笑道:“也不一定吧?你看阿若姐,跟母亲的性格,就不太像,那母亲,不也挺喜欢她?”
见郑文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郑润知道,郑文正这是对自己的新媳妇好奇的很,便笑道:“文正哥,你是不是想偷偷去看看你未来媳妇?要不……咱今天晚上潜到谢家,去看上一眼?”
郑文正闻言,有些害羞,扭扭捏捏道:“这样……好吗?”
“哦,那你要是觉得不好,咱就不去了,反正,我晚上约了阿若姐出去逛逛,你不想去正好。”郑润无所谓的道。
“唉,兄弟,别啊,咱过两天就要出征了,我这出征前,确实想去瞅瞅这谢淑兰长啥样,要不然,我这心里,不太踏实啊!”
“呵呵,想去就明说,我就见不得你这幅模样!”郑润有些鄙视。
对于郑润的态度,郑文正并不怎么在乎,他被郑润和郑文忠鄙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便笑着道:“好,那咱今天晚上便去,你就牺牲一下,别跟阿若去逛街了。”
“我这跟阿若姐逛街,影响你吗?咱要进谢府,怎么也到了亥时之后了吧?”
“嗯,那倒也是。”说罢,又提醒郑润:“你别忘了时间啊!”
“放心,忘不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郑文正便换上夜行衣,在屋子内等着郑润,直到亥时三刻,郑润才慢悠悠进来。
郑文正见郑润磨磨唧唧,便有些心急:“郑润,你快点儿的啊,一会,我那新媳妇该睡了,还看个屁啊?”
郑润笑道:“急个啥?急个啥?你俩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这时候,你媳妇儿不该忙着在灯下给自己缝制嫁衣吗?哪儿能这么早就睡了?”
郑文正闻言,点了点头,对郑润道:“你这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自从郑元谆接管应天府,为了恢复应天府制度,便施行了宵禁制度,这二更之后,便不允许人出门,而二更,指的便是亥时。
因此,亥时一过,街上便没有了行人,这郑文正和郑润,也敢放心大胆的换上夜行衣,溜到街上,基本不用担心行人,只要避开巡夜的武侯便好。
很快,二人便到了谢府围墙之外,到了谢府跟前,这郑文正开始头疼了,这谢府,虽然比不得郑府,但也是高墙大院,这谢淑兰,究竟是住在哪间屋子?
见状,郑润笑道:“文正哥,要不咱回吧?你连你媳妇儿住哪儿都不知道,咱这样没头苍蝇一样乱逛,不是个办法啊!
谢老头你也知道,那也是桿将啊,要是咱不小心被谢老头发现,能不能逃回谢府,这还两说呢!”
郑文正道:“那不行,今天必须见到谢淑兰,要不然我怎么能安心去带兵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