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正随手指了三个,让过来陪自己三人,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郑润,年纪小,对姑娘,没啥兴趣,倒是对桌上的美食,大快朵颐,而郑文忠,已经到了懵懂的年纪,想做些什么,但却有些害羞,逗得身边的姑娘,是咯咯直笑。
等郑润吃饱喝足,这才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姑娘,呵呵笑道:“姐姐长的真漂亮。”
这姑娘拿着手帕捂嘴一笑,正要跟郑润调笑几句,结果未等她开口,郑润便是一记掌刀,将其打晕。
郑文正和郑文忠身边的姑娘见状,正要尖叫,也被二人击晕。
见状,郑润笑道:“兄弟们,开始干活儿了,我去放火,吸引青楼的龟公、打手们去救火,你们两个,去燕来楼账房那里搞钱。”
“记住一点,咱们只要金子和值钱的小物件,听懂了吗?”
郑文正和郑文忠笑着点了点头,三人便各自行动。
只见郑润狸猫一样蹿上屋顶,拿出火折子,开始放火,燕来楼很大,但却是木质结构,而且,为了营造灯红酒绿的氛围,还有很多纱幔,地毯做装饰,随处可见易燃物,因此,郑润放火放的得心应手。
很快,火势便蔓延整座燕来楼,那些燕来楼姑娘的恩客们见状,纷纷没命往燕来楼外逃去,有不少人,都是衣不蔽体,看的郑润直发笑。
潜到账房附近的郑文正和郑文忠二人见状,一脚踹开账房的门,便走了进去。
账房先生见进来的是两个“文弱书生”大怒不已:“你二人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郑文正见状,二话不说,掏出怀里揣着的牛耳尖刀,一刀便砍下了账房先生一只耳朵,恶狠狠的道:“老子是来抢这燕来楼的,识相的,赶紧带我们去拿金银,不然,你今天便要给这燕来楼陪葬。”
这账房先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见郑文正恶狠狠的模样,立刻被吓得尿裤子,带着哭腔道:“二位大爷饶命,小人这边带二位去。”
说罢,连滚带爬前面带路,等到了存钱的地方,郑文正和郑文忠愣了,这燕来楼,钱是不少,可都是银子啊,这郑文正和郑文忠只有两个人,如何能拿得了这些钱?
郑文正见状,将心一横,道:“文忠,现在燕来楼大火,乱成了一片,你出去,叫毛骧的人也来,咱们就是暴露身份,也把这些钱拿走。”
郑文忠闻言,点了点头,便跑了出去,片刻之后,便带进了10来人,这10来人见了银子,二话不说,便四处寻找装银子的家伙,拼命拿银子。
郑文正见状,打晕账房先生,也开始装钱,一行12人,很快便装满了自己的包袱,背着沉甸甸的银子,朝燕来楼外跑去。
可跑了没几步,他们便被燕来楼打手发现,这打手高喊一声:“快来人啊,有人在燕来楼抢东西了。”
听到这打手喊声,郑文正随手便把自己手中的尖刀给甩了出去,见燕来楼的打手,都朝这边跑了,对着身后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出去,拔腿便跑。
这燕来楼的伙计们,毕竟慢了一步,这12人冲出燕来楼后,跑了没多远,便立刻有潜伏在城中的兄弟接应,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
为了吸引燕来楼打手,掩护这些拿了银子的兄弟逃脱,郑润特意暴露了自己的身形,朝另一个方向逃去,在濠州城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返回毛骧手下探子们的秘密据点。
回到据点,郑润笑着道:“今天收获怎么样?”
郑文正耷拉着脑袋道:“兄弟,咱们失算了,这燕来楼,确实有钱,可他娘的都是银子,咱们没拿多少啊!”
“没拿多少是多少?算了没?究竟拿了多少钱啊?”郑润问道。
李文忠叹息道:“不到五万两银子。”
闻言,郑润松了口气:“也算不错了,濠州的兄弟们也辛苦了一次,给他们留下一万两,咱们拿走四万两。
至于剩下的四万两,文忠哥,你跟文正哥出,我这里,是拿不出钱来,你也知道,黛婆婆的性子,若是让她知道,我给阿若姐的钱,又要回去了,肯定不让我再进药庐一步。
你要是心里不平衡,等下次再出来抢劫,你们多分一些,没问题吧?”
郑文忠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黛婆婆这个人,别说你怕了,我也是怕的要死啊!”
燕来楼大火,又被洗劫,此事,在濠州轰动一时,这燕来楼,开的这么大,自然也是有背景的,据说,是驻守濠州的几个元军军方大佬合资开的。
这燕来楼被洗劫后,几位军方大佬震怒,誓要抓住抢劫之人,很快,城中的元军,便开始大肆搜捕,搞的濠州城是鸡飞狗跳。
但郑润他们,有毛骧的探子做掩护,自然不会被逮到,化妆成平民百姓,带着四万两银子,轻轻松松出了城。
当郑文正把八万两银子交到马秀英手中时,马秀英是眉开眼笑,还夸郑文正能干,这让郑文忠和郑润二人哭笑不得。
见马秀英命家仆把银子抬回库房,郑文忠的心简直在滴血,这些钱,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啊,但此刻的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谁让他碰上郑文正这么个倒霉兄弟呢?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便从太平出发,前去应天。
马秀英、郭宁莲、黛婆婆、阿若、任紫裳,还有苏桃儿一众女眷,自然不能骑马,全是马车,足有几十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