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万见面前的人赫然站的是崔生,飞一般的爬向崔生面前,哭喊道:“崔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崔生脸色一沉,问道:“何事做主啊,速速讲明。”
沈三万内心一阵窃喜,现在自己上面的人已经来了,你小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难不成还能在崔大人面前翻了天不成。
沈三万声泪俱下,好似有莫大的委屈,“大人,小人在城中经营着几家赌坊,那女子的大伯接二连三的来我赌坊,一来二去每次都是输的精光,便想着让我借一些银子给他,说日后奉还,我看着是位熟客便借了,没想到到最后他连借来的银子都输的一干二净,那小子现在不知躲藏在何处,我只好向他侄女打听,她却死不承认,还想逃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绑了她,想将那人给引出来,没想到眼前的这小子却不讲理,要将人带走,还把我给打了一顿。
“大人白纸画押都在,小人实在是委屈啊。”
沈三万说完拿出马竹生画押的借条递到崔生的面前,马莲儿听闻沈三万颠倒黑白,气愤说道:“你胡说,我何时有过不承认。”
崔生大声斥问面前的少年,“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胡乱伤人已是犯了律例,你可知罪?”
郑乾缓缓转过身来说道:“崔县令,这人胡言乱语你也相信?我刚才在一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他想逼良为娼,借以抵债。”
“小道长?”
崔生瞠目结舌,没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是郑乾,郑乾换了道袍,崔生倒是没有认出来。
薛忠彰默不作声观望着,好像对后事的发展格外的感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
沈三万心中一惊,“小道长?崔大人看样子也是与这小子相识,难不成崔大人也是这小子上面的人?”
崔生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郑乾得李茂贞青睐,并且他已经知道今晚的晚宴上,李茂贞还会许以郑乾一份厚礼,在没有得到授意前,崔生不想得罪郑乾。
沈三万不依不饶哭喊着,祈求崔生为他做主,崔生只好给沈三万试了一个眼神,奈何沈三万压根不明白崔生的意思,在他心底万万想不白明为何崔生会怕眼前的少年。
崔生望向一旁的薛忠彰,问道:“薛大人怎么看?”
薛忠彰笑道:“我想以小道长的为人定不会平白无故的伤人,只是这白纸黑字上又写的明白,我想其中定是有冤情,应当细细查明其中缘由,再行定夺。”
薛忠彰话语中表了态,和了一口稀泥,表面上谁也不帮,实际上是既是解了崔生之忧,又帮了郑乾解了暂时之围,至于那跪在地上的沈三万,薛忠彰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崔生随即说道:“既然薛大人也说了其中有着冤情,等本官查明之后,再传唤你等,升堂断案。”
沈三万有些木讷,没有想到站在他这边的崔生会突然为那小子说话,自己这儿可是结实的被那小子给绊了一觉,鼻梁都塌了一半,那小子出手伤人总归是不对的,沈三万终究还是没能明白靠山大压死人的道理。
见崔生也没了后话,郑乾解开马莲儿麻绳,两人一同离开花梦楼,薛忠彰连忙跟了上去,把崔生落在了最后。
沈三万追赶上的崔生的脚步,“崔大人,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了?当初可是你让我”
崔生瞥了沈三万一眼,沈三万连忙住口,“这事可随便说不得,你我都承担不起这后果,等我请示一番,他日再教你如何去做,现在暂时不要找那马竹生了。”
沈三万惺然摸着自己鼻子,“得了,自己今日这伤算是白受了。”
“多谢薛大人仗义相言。”
薛忠彰与郑乾两人行至一处,郑乾明白正是薛忠彰在关键的时候说出了那一句话,自己和马莲儿才能有得以离开的机会,当即表示感谢。
马莲儿也柔声答谢说道:“多谢大人。”
郑乾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谢谢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现在早就不知道被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弄到哪去了。”
马莲儿对于郑乾的搭救显得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对于你这个无赖,我有什么好谢的。你还欠着我三十文钱,咱们这就算是扯平了。”
郑乾马上纠正说道:“是二十五文钱,你还差我五文钱。”
马莲儿轻哼一声,“你想的美。”
薛忠彰听闻两人的斗嘴,忍不住大笑起来,随后说道:“早就听闻小道长身手了得,有机会定要讨教一番,像我薛某从戎多年这武艺在别人面前那是不足为道,郑兄弟年纪轻轻有这么好的武艺,他日定能成为一位猛将,不去沙场历练一番实在是太可惜了。”
马莲儿回想起郑乾之前那一系列奇怪的招式,似乎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之前你使的那些奇怪的动作,双手为何要护在自己胸前,为何三两拳便能将人给他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