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润:“呸呸呸,瞎说什么?你亲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上战场可以,但一定要量力而为!”
郑润说完,李文忠也呸呸呸吐了三下,知道郑润不反对自己来南山军营,便顺竿往上爬,对郑润道:“那我也能给自己练兵吗?我觉得骑兵最威风,在战场上风驰电掣,打完就跑,看着那些靠两条腿在屁股后面气急败坏追的敌人,我忍不住现在就想上战场。”
郑润:“你当然可以自己练兵,将来上了战场,带着自己训练出来的兵,才是最安全的。”
出了南山军营,坐在马上的李文忠,一路上不停问着问那,郑润都耐着性子给他一一解释,不知不觉,便回到了郑府。
回到郑府,郑润特意去找了一趟郑乾,结果郑乾不在,郑润便返回自己的小屋,开始背诵两位老师布置的背诵内容。
郑润很聪明,但聪明人,不见得就活的轻松,两位老先生见郑润学的快,布置的课业,也格外多,似乎想要知道郑润到底有多大潜力,除了练武之外,郑润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课业上面。
而郑文忠相对迟钝一些,虽然已经13岁,但脑瓜子离郑润差远了,课业也只有郑润的三分之可即便如此,郑文忠依旧把郑润折磨的生不如死,原因很简单,郑文忠背诵时,总是礎儘巴巴,一句话要反复好多遍,听的郑润都替他着急,更让郑润发狂的是,郑文忠每磕巴一次,便会把郑润思路打断一次,这让郑润想要拿头撞墙。
无奈之下,郑润只能顶着寒风,在院子里背诵,不一会儿,便鼻涕长流,看着很是恶心,更遮尬的是,郑润这个样子,还被从药庐回来的阿若看到,羞愧的郑润是无地自容。
但见到阿若,郑润也有了主意,直接问阿若要了一把阿若小院的钥匙,阿若不在的时候,便在阿若屋内背诵。
马秀英对阿若很好,阿若住的屋子,比郑润和郑文忠这间,无论是光线还是陈设,都要好上不少,而且屋内还有一把摇椅,躺在摇椅上背诵,那比坐在凳子上,舒服多了。
晚饭时间,郑乾依旧不在,这让郑润心里有些着急,自己答应毛骧可以在濠州“狩猎”的事,必须告诉郑元境,否则,出事,可没人担着。
其实,郑润敢在南山军营一口便答应毛骧拿濠州义军中的败类练习刺杀,是有原因的,前几天,郑乾派人去整顿军纪,但效果很不理想。
今天,毛骧提出这个建议,郑润脑子灵光一闪,如果,濠州出现一支神秘力量,专门惩治濠州义军中的败类,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法很好,但必须郑乾点头才行,因此晚饭之时,郑润便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郑文忠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听到。
郑府的灯,除了马秀英房间,全都熄灭的时候,郑乾终于回来了,见到站在院中焦急等候的郑润时,郑乾很是诧异,忙问:“郑润,出什么事儿了吗?”
郑润答道:“父亲,知道您很忙,也很累,但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能不能耽误您一会儿工夫?”
郑乾闻言,哈哈笑道:“当然可以,去书房。”说罢,便把手搭在郑润的肩膀上,带着郑润到了书房。
郑润能看的出来,郑乾真的很来,到书房后,便简短的将自己今天在南山军营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郑乾,对于郑润选择的这四个培训方向,郑乾是连连点头,现在的濠州义军,根本没系统训练过,如果郑润真能弄出个样子,也可以把这套方案,在濠州义军中施行。
但听到郑润让毛骧去刺杀不法义军时,郑乾眉头皱了皱,觉得郑润做法有些极端,沉默片刻,还是同意了郑润的请求,对郑润道:“我会给他们一个身份,就叫“濠州稽查队”吧,那个毛骧,就担任大队长!”
郑润闻言,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是我现在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会有依赖心理,但如果他们真的暴露了,就得请父亲出面了。”
“嗯,这个想法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见毛骧的事情解决,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道:“义父,何珍的陷阵营想要训练,装备必不可少,尤其是这个铠甲,您能不能给找一套,我们照着样子,自己打制,还有弓箭,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们弄上20套,如果您这里还有兵书,能不能借给我点,我不拿到南山军营,就在郑府,抄录好送给他们,这样,我也能学习学习。”
“兵书可以让你抄,弓箭也没问题,可这陷阵营究竟什么装备,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实在不行,问问你那两位先生,他们见多识广,或许知道。”
郑润闻言,眼睛一亮,楠楠道:“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两位老先生了?”说罢,拱手跟郑乾告辞。
第二天,天黑之前,郑乾便派人将弓箭和兵书送到了郑润住处,对于郑乾雷厉风行的作风,郑润是佩服至极,这样的人,要是不能成事,那才是怪事。
这两样东西送来时,两位老先生还在郑润小院中,原因很简单,他们正跟郑润研究陷阵营的士兵,究竟怎样装备,才能发挥最大战力,而且还能把伤亡降到最低,毕竟,这陷阵营,将来上了战场,面对的,都是最凶桿的敌人,打的,都是最艰苦的战役。
站在一旁的木匠,是汗流浃背,因为正在研究阶段,直接打制铁甲,既费时,又费力,还不一定合不合用,肯定不行,于是,在实验阶段,木制铠甲,便成了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