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润终于理自己了,郑元境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郑润茫然看向郑乾,郑元境叹息一声道:“我说,让郑文忠跟你一起住,行不行?”
郑润忙道:“行,当然行,自从阿若搬走,我一个人住很无聊的。”说罢,看向郑文忠,挤出一个笑脸道:“欢迎文忠哥。”
郑文忠也是个憨厚性子,闻言,也不答话,摸着脑袋,憨厚地笑了一下。
郑乾见状,笑了一下道:“还以为你小子不愿意呢,你文忠哥老实憨厚,住一起可别欺负他啊!”
郑润赶紧道:“当然不会。”
郑润说完,郑乾与两位先生拱手告别,便背着手往外走,走到门口,郑乾又回过头来道:“郑润,你练功的时候,让你文忠哥跟你一起练,至于你徐大叔哪里,我会跟他解释的!”
郑润闻言,犹豫片刻,但还是说道:“好!”
郑润的犹豫,并非没有没有道理,徐达教他的功夫,有不少徐达明确告诉郑润,不得外传,如今郑乾让他教郑文忠,怎么可以?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炼体之术,南山军营都在练,那这个“糊弄”一下郑文忠,再教郑文忠一些从何珍、何宝兄弟哪里学到的功夫,应该能糊弄到徐达回来吧?
想到此处,郑润这才点头答应了郑乾。
郑乾走后,两位先生让郑文忠搬了个凳子坐过来,继续考教郑润学问,待功课完成,郑润才带着郑文忠回到卧房,回房后,郑润朝郑文忠尴尬笑道:“文忠哥别嫌弃,这个屋就这么大!”
郑文忠闻言笑道:“郑润你说的哪里话?我跟我爹这些年风餐露宿,不怕你笑话,好久都没有睡过床了,只要有张床让我睡,我就心满意足了。”
见郑文忠说的真诚,郑润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对郑文忠道:“咱们上街,去给你买一些日用品。”说罢,指了指屋内的浴桶道:“尤其是这个东西,必须给你买一个。”
郑文忠不解,忙问道:“为何?”郑润答道:“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说罢,拉起郑文忠便上了街,郑润那次向阿若借的钱并未花完,今天,便打算用这些钱,给郑文忠买些东西。
虽然心疼,但这钱,郑润必须花,如果能在这时,交好郑文忠,那对郑润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助力,毕竟,郑文忠是郑元琼的亲外甥。
这朋友,贫贱时不交,那富贵了,还能巴结上吗?
买完东西回到小院,郑润便帮着郑文忠铺床,收拾住处,等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郑润听到阿若开门的声音,知道这是阿若已经回来了,于是便爬到墙头,对阿若道:“阿若姐,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听郑润这么说,阿若展颜一笑:“稍等,我收拾一下便过去。”
没多久,换了一身衣服的阿若,便进了郑润他们的院子,阿若走过来时,郑文忠便一直盯着阿若看,这让郑润心中很不喜,心中暗暗后悔为何要把阿若叫过来。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郑润还是很有礼貌的介绍道:“文忠哥,这是阿若,是我以前当乞丐的小伙伴,如今不得了了,她已是濠州神医黛婆婆的高徒。”
郑文忠闻言,站起给阿若行礼道:“阿若妹子好,我叫郑文忠,是郑将军新收的义子,也是郑将军外甥”听郑文忠这么说,郑润眉头皱了皱,心中暗道:“上当了,这家伙表面憨厚,心眼却多得很呐,竟然知道用郑元境外甥这个身份,来提高自己的身价,不得不防啊,明天早上,非让这小子吃点苦不行。”
郑文忠表现得很热情,但阿若只是微微一笑,礼貌性地给郑文忠行了个礼,笑道:“别听郑润瞎说,黛婆婆只是缺个帮手,让我帮她抓抓药而已,哪里是什么高徒!”
见阿若对郑文正并不算热情,这让郑润心中稍安。
晚饭时间,郑乾依旧不在,郑润他们又被马秀英叫去,共进晚餐,席间,郑文忠有些狗腿的表现,更让郑润心生不满,更让郑润感到压力:“必须努力呀,不然,在郑乾心中的地位,迟早被郑文忠压过。”
第二天天不亮,郑润便把郑文忠叫起练武,也不热身,直接给郑文忠上“硬菜”让郑文忠跟着自己练徐达教自己的那套炼体之术。
郑文忠长期营养不良,根本没多少力气,两圈下来,便气喘吁吁,但郑润不管,依旧让郑文忠跟着自己练,直到练到第6圈,郑文忠体力彻底被榨干,郑润这才作罢。
也不告诉郑文忠这时候应该赶紧去泡药水,直到自己练完,才带着已经腿抖得站不起来的郑文忠去泡药水,此时泡药水,对郑文忠来说,已经有些晚……练武很累,而且今天又起得早,郑文忠便有些精神恍惚,在长山先生单独给他讲课时,竟然连续两次答非所问,被暴怒的长山先生狠狠抽了两板子,这让郑润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