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观察战场的郑润,看的是心惊胆颤,仔细一看,这被宋金刚一刀砍吐血的竟然是何珍,心中大惊,赶忙喊道:“丁顺,射杀宋金刚!”
郑润话音刚落,一支羽箭便嗖的飞了出去,正中宋金刚脖颈,宋金刚不可置信的捂着被羽箭射穿的脖颈,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站在横涧山军寨上观战的缪大亨,也看到了这一幕,也是大惊不已,自己手下一员猛将,就这样被杀了?赶忙喊道:“鸣金收兵!”
听到横涧山军寨的锣声,郑元境哈哈一笑:“丁顺,让你的人射杀溃兵,争取一个也别让活着回去!”
丁顺闻言,眼睛一亮,表现的时候到了,立刻下令射杀,虽然离战场很远,但郑润似乎也听到了羽箭入肉的噗噗声。
因为时间仓促,郑乾下命令也比较晚,依旧有十来个人,跑到了横涧山军寨,丁顺扼腕叹息,郑乾却呵呵笑道:“表现不错,今晚神射营,每人一碗红烧肉!”
郑乾刚说完,徐达也吐着唾沫走了过来:“陷阵营也要吃红烧肉,他们今天可没少出力,功劳可不全是神射营的。”
郑乾闻言,哈哈一笑:“好好,都吃肉,都吃肉!
缪大亨只与郑乾进行了这么一次对战,以后,无论郑乾手下将士如何叫骂,都是高挂免战牌,死活不出战。
转眼之间五天时间过去了,横涧山的缪大亨除了严加防范,便再无动作,这让郑乾生出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硬攻横涧山,是郑乾最不愿意看到的,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郑乾现在就五千兵马,兵力只是横涧山军寨的四分之一,攻城?开玩笑,人家不出来,只能干瞪眼啊!
终于,郑乾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吼道:“毛骧、丁顺,给我滚进来!”
郑元琼叫的大声,毛骧、丁顺腿都软了,但依旧连滚带爬跑进军帐,只听郑元谆道:“我不管你二人用什么方法,给我想办法让横山涧的军寨乱起来!”
郑乾一下达命令,毛骧、丁顺二人立刻便行动起来,想尽一切办法,骚扰横涧山军寨,丁顺手下的神射营全部派了出去,潜伏在各个阴暗角落,只要横山涧守城士兵稍不留神,便会被冷箭夺走性命。
而毛骧更绝,一面派人给流进横涧山军寨的各个水源下毒,一面派人制作大量孔明灯。
这些孔明灯,有两个用途,第一,是将传单随意抛洒进横涧山军寨,传单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定远已在濠州义军手中,尔等父母妻儿,在义军保护下很安全,劝尔等速速投降,不可自误!”
这第二嘛,便是放火,将火球绑在孔明灯上,随意飘在横涧山军寨的天空,密密麻麻,时不时孔明灯上的火球,就像流星一样,跌落在横涧山军寨不知名的角落,很快,便会燃起大火。
这缪大亨,是定远人,根基自然也在定远,横涧山军寨,有无数定远子弟,这些人大部分跟着缪大亨来横涧山,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当郑乾进入定远之前,缪大亨便早已撤走自己和一些高级将领家眷,大部分定远子弟兵的家眷,仍在定远。
当传单从天上散落下来,横涧山军寨立马炸了锅,定远子弟兵四处乱窜,联络自己的同乡,聚在一起,想办法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而这些人讨论很长时间,得出的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投降这一条路。
手下将士的异常举动,根本无法瞒过缪大亨,缪大亨是头大如斗,别看自己现在两万人,如果真跟郑乾硬碰硬,只要战场上有一个逃兵,其余人立马便会溃逃,这横涧山军寨,立刻便会烟消云散,怎么办?怎么办?
正当缪大亨发愁至极,巴根风风火火走进了缪大亨军寨,态度既不友善,一见面便道:“缪大亨,你啥意思?手下人都乱成一锅粥了,也不知管管?”
一听这话,缪大亨肚中一股无名火便生了上来,但仍强压火气对巴根道:“我已派人去安抚,听缪大亨这样说,巴根气呼呼坐到椅子上道:“但愿如此,你应该知道,如果横山涧失守,朝廷将会如何震怒,到时候,绝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承担的,到时候咱俩的人头能不能保住,谁也说不准。”
缪大亨闻言,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嘴里囔囔道:“我知道,我知道!”
便在这时,横山涧军寨竟然开始骚乱起来,缪大亨营长外面人声鼎沸,缪大亨和巴根听到声音,皆是已经,忙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一小兵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濠州义军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