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毛骧密探的秘密据点后,郑元境给密探首领交待,让密探将郑府的警卫提升到最高档次,脸色凝重的对他们说,千万千万要保证马秀英的安全,然后又问密探首领要了两匹马,五人趁着夜色掩护,返回了定远军营。
这话,有时候是不能乱说的,郑乾为了逃离郭家,便说有紧急军务要处理,结果到了定远的第二天,便真的有紧急军务送上们来了,而且,此事还特别恶劣。
这天早上,郑乾吃过早饭,正要去营地巡查,结果这时,郑润匆匆跑来,对郑乾禀报道:“父亲,不好了,营门口跪着一对披麻戴孝的兄妹,说是要见父亲您,给自己的父母讨个说法,一帮百姓围在营门口,正看热闹呢!”
郑乾面色一沉:“怎么回事?说清楚!”
见郑元境脸色不对,郑润咽了口唾沫,对郑元谆道:“据这俩兄妹说,昨夜,有两名穿着咱定远义军衣服的人,闯入他家,杀了他们父亲,把……把他们母亲给侮辱了,母亲气不过,投河自尽了。”
听了郑润的话,郑乾面沉似水,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之所以不光明正大去濠州,便是害怕自己走后,义军松懈,干出有损义军声誉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离开仅仅1天,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
但很快,郑乾便打起精神,出了事情,那就解决事情,给定远百姓一个交代,想到此处,郑乾大步朝营门走去。
还没到营门口,郑元谆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孩,哥哥大一些,看身高,大概有个十二三岁,妹妹的话,也就是个八九岁的样子,跟郑润差不多。
走到两个小孩跟前,郑乾蹲下问道:“我便是你们要找的郑乾,你们的遭遇,我都清楚了,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交代。”
说罢,又问两个小孩:“出事当晚,你们看清那两个恶贼的相貌了吗?”
哥哥止住哭声,对郑乾道:“看到了,一人左脸的位置,有一个大大的痣,另一人,是个胖子,左手断了两根手指头,虽然他们闯进我家后,打晕了我们兄妹,但我还是记住了他们的特点。”
“好,见过恶贼便好,如果他们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得出来吗?”
这小男孩答道:“化成灰我都认识!”
“那好,我把军寨所有人都叫出来,给你辨认,只要你找到恶贼,我便帮你把他脑袋砍下来,替你父母报仇。”
“不,不用你帮我砍,我要自己把他脑袋砍下来,替我爹娘报仇。”
接下来,郑乾命定远军营所有将士列队,百人一队,让这对兄妹辨认。
可一队队人从这对兄妹面前走过,军中的两万人都走过去了,这对兄妹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郑乾见状,问李善长:“军中的人,都出来了吗?”
“禀将军,都出来了!”
见定远军营的人都出来了,却没有发现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这小男孩有些急了,对着郑乾哭道:“一定是你们军营的人,他俩穿的,就是你们的军服。”
郑乾见状,也不生气,对这小男孩道:“你先别急,我一定给你找到凶手。
郑乾安慰完小孩,便陷入沉思,这时,李善长走了过来,对郑元谆道:“将军,会不会是有人冒充咱军营的人?”
说罢又道:“据这小孩的描述,那两个恶贼很有特点,不如,咱发动百姓,在定远范围内找这两个人?一个有脸有大痣,一个左手断了两个手指,这样的人,应该可以打听出来。”
李善长说完,郑元境眼前一亮:“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罢,拱手对看热闹的百姓道:“定远的父老乡亲们,刚才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两位小孩的父亲被杀,母亲跳河自尽,说是咱定远军营的人干的,可定远军营所有人都出来了,也没见凶手。”
“为了给两个小孩报仇,也为了洗刷定远军营的污名,我恳请定远的父老乡亲们,帮忙找这两位凶手,这二人,一人左脸有一个大痣,另一人左手断了两根手指头,拜托诸位了!”说完,郑乾弯腰给定远百姓行了个礼。
郑乾说完,乡亲们齐声应和,叫嚷着要帮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抓住凶手,四散开去,给郑乾找这两位凶手,而毛骧手里的探子们,也被散了出去。
仅仅两个时辰,这两个恶贼便被抓了回来,原来,这二人是定远“道上”的名人,胖子叫“笑面佛”王雄,左脸上有颗大痣的那个叫“鼠王”王不二。
这“鼠王”王不二,无意间看见军营将士晾在军营围墙上的衣服,便起了歹心,偷了两件衣服,便与“笑面佛”王雄,冒充定远军营将士四处作案,因为身穿军服,一般百姓根本不敢招惹,即便是看见二人偷盗,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二人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有了杀人的胆子,这才有了军营门前这一幕。
得知原委的郑乾是愤怒不已,直接给哥哥递了把刀子,让他替自己的父母报仇,这哥哥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个好汉,一人一刀,便解决了这两个恶贼。
见哥哥杀人,毛骧眼前一亮,对郑润道:“郑将军,这是个人才,请允许我把他收到军中。”
“可以,但必须人家愿意。”
听郑润这么说,毛骧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