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马秀英寄过来的,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纸上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前几日感觉身子不舒服,动不动便想呕吐,苏桃便给我请郎中,帮我看了看,郎中说有喜了,已三月有余。”
这年的郑元境23岁,在他的同龄人中,这个岁数的,早已是两三个孩子的父亲,可郑乾因为在外流浪,再加上家贫,一直没有成亲。
如今,与马秀英成亲不到半年时间,妻子便来信说自己怀了孩子,这让郑乾如何能不兴奋?
郑元琼激动的心情根本无法压抑,带着郑润和郑文忠,骑马除了定远城,在荒野策马狂奔,郑润和郑文正,都不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怕父亲有个闪失,鞭子在马屁股上拼命抽打,想要追上郑乾。
但郑乾的马极快,郑润和郑润正的马术,也离郑乾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追了好久,都没有追上,好久之后,郑乾才停了下来,也不管脏不脏,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痴痴发笑。
郑润和郑文忠终于追上了郑乾,见郑乾这幅模样,很是诧异,郑文忠喘着粗气问郑乾:“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您给高兴成这样?我从记事起,便从来没有见过您这么高、。。
看见郑润和郑文忠两个孩子为了追上他,急的脑门上都满是汗珠,郑乾有些感动,哈哈笑着对二人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要当哥哥了。”
“啥?母亲怀孕了?”二人异口同声问道,紧接着,也是满脸狂喜,开始在草地上狂奔,郑乾看到这一幕,是哈哈直笑,笑声之大,惊得远处林子里的鸟,都飞了起来。
郑润和郑文忠跑够了,气喘吁吁回到郑乾身边,郑润笑着问道:“父亲,是弟弟还是妹妹?”
“才三个来月,医生也不确定呢!”郑乾笑着对郑润道。
父子三人在定远城外疯够了,便说说笑笑的返回军营。
回到军营的郑乾,依旧难以抑制心头的喜悦,在吃过晚饭后,便把徐达、汤和二人叫到自己军帐中喝酒。
虽然是让二人陪自己喝酒,但郑乾深陷妻子怀孕的喜悦,根本不搭理二人,一个人笑眯眯的,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饮。
徐达、汤和二人对视一眼,都很诧异,看郑乾的表情,这是有大喜事啊,汤和笑眯眯问道:“郑老大,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说出来,让兄弟们也开心开心啊!”
郑乾仰脖子灌下一杯酒,摇头晃脑道:“我要当父亲了。
徐达撇撇嘴:“你不已经有俩儿子了吗?”说完,立刻回过味来,开心道:“你是说,嫂子怀孕了?”
“哈哈哈,是呀,我郑乾有后了。”说这话的时候,郑乾是得意至极。
听了这话,徐达直接掲开酒壶的盖子,一口气便把一壶酒给干了,喝完吸了一口气,对郑乾道:“确实是大喜事啊,不过,这喝酒庆祝,不尽心啊,要不,咱俩披上铠甲,酣畅淋漓打一场如何?”
“马上,马下随你选!”郑元境说的是豪气干云。
很快,校场上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二人的打斗,也引起军营其他将领的注意,还以为二人这是闹矛盾了,纷纷跑过来想要拉架。
结果花云等人围过来后,见汤和正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也不阻止,便知道,这二人这是在比武呢,也站在一边,兴高采烈的看着。
这郑乾和徐达,是定远军营首脑,在战场上,更多的是指挥,很少亲自出手,这样硬碰硬的廝杀很少见,众人越看越吃惊,原来,他们都是战场桿将啊。
这下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很讨厌,这干仗的时候,同样如此,而花云,就是这种讨厌的人。
花云本人,也是武道高手,见郑乾和徐达打的难解难分,是心痒难耐,见徐达后背露出破绽,花云立即大叫到:“绕过去,打他后背。”
见郑乾向后一跳,立足不稳,又急忙对徐达道:“快来了扫堂腿,撂倒他。”
花云的叫喊,让郑乾和徐达愤怒至极,他们何尝不知道对方露出破绽了?但打了这么久,体力都有些不支,反应自然也变慢,来不及出招啊!
等打够了,二人气喘吁吁朝着围观众人走了过来,徐达恶狠狠盯着花云道:“我俩打斗,你在边上叨叨叨,听你的意思,好像自己很厉害啊?有时间,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