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也是桿将,自然不会服软,眼睛瞪得铜铃一眼:“切磋就切磋,谁怕谁?”
徐达又道:“明天晚上?”
“好,那就明天晚上。”
就在徐达和花云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郑元琼走了过来,对于花云的胡乱指点,他也憋着一肚子火,于是便对花云道:“明天早上,陷阵营你带着去操练,出定远城,急行军40里,午时之前回来,要是错过了午饭,那你们就都别吃了。”
听了郑乾这话,花云脸立刻就跨了下来,跟徐达打斗,他心里一点都不害怕,但这急行军,却让花云头疼不已。
定远军营的将军操练手下士兵,便要与手下士兵一起完成操练,陷阵营的将士,穿的是藤甲,也就十几二十斤的样子,但花云的铁甲,足足六十斤,一上午要狂奔60里,这对花云,也是个极大挑战。
虽然心中很苦闷,但花云依旧坚决执行郑乾命令,拱手领命,然后把脑袋凑到郑乾跟前,好奇的问道:“郑将军,因为何事,你二人大晚上的在校场比武?”
郑乾闻言,把嘴凑到花云耳边,将马秀英怀孕的事,告诉了花云,花云听了,也是满脸惊喜,正要说话,郑元境便道:“这是机密,不要外传。”
听了郑乾的话,花云立刻闭嘴,但看着身边其他将领一个个好奇的目光,便道:“机密,机密啊,但有一点可以告诉大家,是天大的喜事。”
郑乾之所以不让花云宣扬,是有原因的,如今自己作战在外,马秀英的安危,就靠着毛骧派过去的暗谍保护,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恐怕会有麻烦。
这酒也喝了,架也打了,但郑乾依旧无法忍住想要回濠州看妻儿的冲动,便找来郑润,让郑润跟自己回濠州一趟。
这刚刚降服横涧山,虽然缪大亨拍着胸脯保证,横涧山的众人,不会拖后腿,但郑乾依旧有些不放心,不敢大摇大摆离开定远军营。
于是,父子二人商量一阵,觉得自己二人都当过乞丐,不如就“重操旧业”化妆成乞丐,溜出定远城,然后骑着马返回濠州。
可正当郑乾穿上之前乞丐那身行头,打算带着沈润溜出军营的时候,军营守卫却来禀报,说有个叫李善长的定远人求见。
这时的郑乾,恨不得插着翅膀返回濠州见妻子马秀英和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有心情管他李善长还是张善长的,头也不回便道:“不见不见,没有空!”
但听到李善长这个名字,郑润却眼睛发亮,赶忙对郑元境道:“父亲,这个人,您得见!”
郑乾很诧异,郑润这个很懂事,从来没有反驳过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便道:“为何非得见这李善长?”
“之前,毛骧的人,对定远有些名气的人,都做过调查,这李善长通晓法家,有谋略,料事如神,是难得的人才,咱可不能错过啊!”郑润着急的对郑元境道。
郑乾冷哼一声:“这文人,就爱相互吹捧,他李善长有这么神?”
郑润道:“您见见不就知道了?”
郑乾看看自己身上的乞丐服,有些懊恼的道:“见见就见见,我倒要看看你嘴里的高人,究竟有多高,要是不高,去濠州我就不带你了,正巧文忠也想回濠州。”
一切收拾妥当,郑乾便命人将李善长请了进来,李善长一进来,便对郑乾拱手行礼,哈哈笑道:“听闻郑将军招降了横涧山,恭喜恭喜呀!”
郑乾闻言,也是眉开眼笑,摆摆手道:“哪里是我郑某人一个人的功劳,是定远全体将士努力的结果,李先生不可谬赞。”
说罢,郑元境赶紧请李善长入座,待李善长做好,便对郑润道:“郑润啊,赶紧给李先生上茶。”
郑润闻言,应了声诺,给了李善长个笑脸,便去倒茶,郑润的笑脸,让李善长心中一暖,虽然自己在定远也算有些名声,但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地方豪强虽然表面恭敬,但其实,内心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而给自己倒茶的这个少年,虽然年幼,但眼中的尊敬,却是发自内心,这让李善长对郑乾领导的这支红巾军好感大增。
正当李善长云游雾外之时,耳边传来了郑乾的声音:“李先生您是博学鸿儒,您认为,这个天下,什么时候能平定?”
李善长闻言,呵呵一笑道:“秦末乱世,高祖起于微末,五年定天下,如今天下与秦末何其相似,如果您能像效仿高祖,不乱杀人,知人善用,平定天下,轻而易举。”
郑乾闻言,哈哈一笑:“先生吉言,郑某笑纳了。”说罢,又对郑润道:“郑润,去叫徐鸿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