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嘀咕:“说得好听。”
雁赤城上前半步,她立马道:“我知道了!你别仗着你比我厉害就欺负我,小心我在郑乾哥哥面前告你的状!”
看着她发狠,雁赤城反而很无所谓,“他就在旁边呢,你告吧,看看他是能替你打我还是怎么着。”
郑乾武功不低,但无奈他不能用啊。
看着柳墨气的铁青的一张脸,柳应风道:“好了赤城,别逗她了,她就这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他后撤几步,“我去打几个野味儿,稍后便回。”
他离开后柳墨才松了口气,松开抓着柳应风衣袖的手,朝他的背影放狠话:“就知道欺负我,还不是我好欺负?等我武功比你好,看你怎么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郑乾笑了两声,“看够了么?”
阿若站在不远处看了半天的热闹,柳应风这才看见她,“阿……顾小姐也在啊。”
阿若走过来道:“站了有一会儿了,没想到这位小姐如此有趣。”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柳墨不是真的讨厌雁赤城,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而且柳墨也是个欺软怕硬,敢说不敢做,善于逞口舌之快但一遇事儿就怂的及时的人。
“阿若?哟,都失忆了好想着勾引我郑乾哥哥呢?”柳墨记得阿若,之前在花茗小筑见过,尤其她和郑乾那些谣言,那可是气的柳墨三天三夜没睡觉,这张脸折成十八个褶她都认得出来。
只见过一面就认得这么清楚,面试打面试官巴掌也就这个效果吧?
阿若干咳一声,“小姐好记性,还记得我,不过抱歉,我不记得你了。”
装也得装的像点,“失忆”后她没少听说自己之前的事迹,“多多少少”知道点自己身为“花楼老板阿若”时的一些广为流传的往事,因此知晓她说的“阿姑娘”就是指自己。
柳墨道:“你不记得我?我好记,我是瑞安侯府的小姐,柳应风的妹妹,郑乾哥哥的青梅竹马——柳墨,是你惹不起的人,也是你高攀不起的男人的女人,记住了吗?”
阿若嘴角抽搐。
郑乾扶额长叹。
柳应风把柳墨拽到身后,对阿若道:“实在对不住,家妹顽劣成性,冒犯顾小姐,让顾小姐受惊了。”
郑乾纠正:“是见笑了。”
柳墨不服气还要顶嘴,被柳应风拉到一边,苏景澜手拿弓箭走过来道:“一起去打猎啊?”
郑乾摊手,“你看我们这一群人谁有缚鸡之力?”
郑乾是有名的废柴,武功半点不通;柳应风是有名的温润公子,岂可做此等粗犷有毁形象之事?顾之情更不用说,一介女流。
柳墨挽袖子道:“我跟你去!”
她瞪了郑乾一眼,绕过柳应风抓起阿若的手就往林子里走去。
郑乾这可急了,忙跑两步抓住阿若另一只手,“你去就去,带她干嘛?她又不会打猎!”
“不会就学啊,我教她不行么?”
柳应风也道:“柳墨,别胡闹!顾小姐身体柔弱,不比你常年习武,快松开顾小姐。”
说这话他都觉得心虚。
阿若在花楼以少敌多把王林带来的人打的屁滚尿流的事儿他可是亲眼所见,那身手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练家子。
可现在她失忆了,武功必然也不记得,柳墨那倔犟的小姐脾气怕是会玩坏她。
郑乾道:“顾小姐可是顾家的心头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顾佩兰能不能放过你!”
“顾家怎么了?我侯府怕他吗?再说,我就教教她怎么打猎,又不是我打她的猎,你慌什么?怎么,你还对她余情未了?”
苏景澜一看,这情况乱的为避免殃及池鱼,还是趁早开溜吧,他受惊了似的默默溜去找别人玩儿。
郑乾当然不是余情未了,这要是“阿若”他不在怕的,柳墨那点武功底子能不能打赢阿若都不一定,可问题是她现在“失忆”不能用武功,柳墨要是想算计她,她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明明有能力还要装作啥也不会,被人下套子,这感觉实在太憋气了。
阿若被两个人拽着,哭笑不得道:“我真不会打猎,我也不会射箭。”
她学过近身搏斗,但刀枪剑戟她是真的没碰过,别说射箭,她连弓都没碰过。
柳墨道:“不会可以学,射箭很简单的,我保证一天就教会你!郑乾哥哥不懂武功,你要得到郑乾哥哥就得会保护他,拳脚我也不奢求你会了,你这小胳膊小腿儿还真不是那块料。但射箭这么简单,你要是再不会,凭什么追我郑乾哥哥?”
“谁追你郑乾哥哥了?!”阿若真是听不下去,“我都失忆了我拿什么追你的郑乾哥哥?你要撕情敌也找个真的好不好?我就一山寨,这锅我不背!你去撕何潇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