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解释啥的都不重要了,她能老老实实睡觉就行。
她点头道:“对啊,要喝完,我好不容易偷来的,得毁尸灭迹。啤酒免费,喝不完要罚钱的。”
他已经没脑子去寻思她说的都是什么外星话,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不懂她说话了。
“那我们说好,酒壶空了,就去睡觉。”
她伸出一个食指晃了晃,“倒地上太可惜了,花儿小草和大树会喝醉的哟!”
他哭笑不得。
可惜不能记录下来,她要是醒酒了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恐怕会丢脸到出门戴口罩和鸭舌帽。
“好,不倒。”
他沉了口气,举起酒壶对嘴儿就灌,一口气下了一壶,接着去拿第二壶。
阿若原本是靠着桌沿坐着,最后改成了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对瓶吹了两壶才鼓掌道:“好!厉害!再来一个!”
“来什么来!”他按住她的双手,生怕声音太大引来人,“好了,壶空了,赶紧去睡觉吧!”
他拉着她的双手往床上拖,可她却耍赖似的直接倒在了桌子上,闭着眼睛含糊道:“太远了,懒得动弹,就这么睡吧。”
他还拽她,“不行,这样不舒服。”
她挣扎开,“舒服。”
“不舒服。”
“我觉得舒服。”
“我觉得不舒服。”
“别觉得,你也上来躺躺。”她还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一个“床位”,拍拍空桌面道:“爱妃,伺候朕就寝吧。”
“你可闭嘴吧!”郑乾吓得直咬牙,捂住她的嘴,“你这人,醉个酒都够死八百遍的!你上辈子是不是被皇上砍死的?”
她认真的摇头,“唔唔唔……”
他稍微松开一点,她道:“我是被摄像机砸死的。”
他也不指望她能说什么自己听得懂的话了,任劳任怨的要把她抱回床上,“这桌子太小,你睡不好,明天要腰酸背痛了。”
“吶不要~”她瞪着一双死鱼眼,“这里凉快。”
窗户还开着,夜风正吹向这边。
他赶紧把窗户关上,“这样吹你要得风寒的。”
关好窗户回来,他拉起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脖子上,“好了别闹了,再不睡明天起不来了。”
“你不该对我好。”
他动作一愣。
“你该对何潇潇好。”
他抬眼,两人直接只隔着十几厘米,这一瞬间他竟然在她眼中看见了清明。
可也只有这一瞬间,下一瞬,他突然觉得胸口一痛,阿若猛然坐起来推了他一把,“既然决定了就要负责任,兄弟就是兄……”
郑乾撞上身后的灯架,灯盏哗啦啦洒了一地,他也倒在满地灯油中,渐渐失去了知觉。
只是庆幸,还好屋里没点灯……
阿若脑子貌似清醒了一瞬。
郑乾摔晕了?
她赶紧从桌子上滚下来,可脚跟发虚,这动作又太大,顿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一下没缓过来,倒在了郑乾身旁。
第二日一早,安辞端着水盆,一边用肩膀撞开房门,一边说道:“小姐起了吗?今天要去镜湖泛舟采莲,小姐可得早些起来洗漱……”
当她看见屋子里的情况时,原地石化。
灯架倒在地上,一个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阿若头枕着男人的腿,身上盖着的好像是自己的外敞,姿势也不大雅观,桌布掉了一半,桌子上躺着一个空了的酒壶,地上还有一个摔碎了的……
“啊呜!”
安辞把尖叫声捂在嘴里,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阿若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安辞,“你怎么来了?嗯?我怎么睡在地上?”
她从地上慢慢坐起来,低头一看,地上除了自己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郑乾?”看看一片狼藉的屋子,她隐约记得好像昨晚自己喝酒碰见他了,但具体发生什么却又不大记得清……
她踹他两脚,“太阳晒屁股了!”
郑乾拱了两下,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在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后,他“啊”的一声猛然坐起来,头发却被灯架刮散,他痛的捂住后脑勺,却惊讶的发现肿了一大块,这才想起昨晚阿若的“恶行”,恶狠狠的瞪着她道:“阿若,你下手够重的!”
阿若举起双手,有些茫然,“这是我干的吗?”
“难道是我自己?!”
安辞还处于呆愣之中,阿若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扶你家小姐我起来。”
安辞这才回神,忙放下手中水盆扶她起来。
郑乾自己站起来,外敞掉到了臂弯处,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中衣领口滑倒了肩膀往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发髻也散了,白玉发冠掉在地上,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身上。
她啧啧啧的酸道:“真是好看的人怎么样都好看。丑的人这样叫邋遢,帅的人这就叫颓废美。”
“还不都是……”郑乾目光触及她的裙摆便再移不开眼,话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