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由知道这家伙是等着修炼天妖变好早早的幻化成人形呢,但是他又不着急,好不容易的来趟西域诸国,而且还是古代西域,不好好的玩个够,等见着了那个薄伽梵就回去了,到时候想玩也玩不成了。
在走冰川过雪地的时候,希尔顿是一样的也不含糊,对这寒冷异常之地浑然不觉,驮着封子由依然是健步如飞,这让封子由又是深感惊讶!心说这家伙真不白给呀,上古时期的神兽都这么厉害吗?
又两个多月过去了,终于来到了天竺,总共花费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也就是希尔顿啊!要是搁个平常人或是骆驼什么的没个几年甭想走完这一路程。
其实光凭封子由要是用法力行进,那是还要比希尔顿快得多,然封子由却是不敢冒这个险的,连李耳师徒都曾遭难,更何况是自己这点斤两了。虽然这点法力入不了人家的眼,但是你还跑来继续完成这李耳都未完成的任务,凭着巴尔王那个谨慎劲儿,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到了地方,天妖变就该给人家了,但是封子由又愣是叫它从北天竺驮到了南天竹这才把口诀给它,让它独自修炼去了。
进入天竺封子由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语言不通。在西域诸国的时候还好点,借助宝珠读心功能,轻易听懂对方的话,且他们与中土时不时的还有来往,磕磕巴巴地互相交流还问题不大。天竺就不同了,用宝珠虽然也能把语言翻译过来,但想要回复却是一时半会儿绕不过这个口来,梵语太难学了。再难那也得学啊!要不然怎么向人问事情。
待走到南天竹后,几个基础词语算是会了。还没怎么打听薄伽梵的下落呢,耳朵里已经充满了关于什么乔达摩悉达多呀,什么薄伽梵,佛陀呀,还有什么世尊啊之类的言语,一路上都是,这让封子由不禁的纳闷:‘这家伙行事够张扬的,一点也不低调,跟李耳为人完全两个性格,也不怕树大招风啊!’
那既然打听出来了,就追寻他去吧,见不见面的先从远处看看他长什么样再说,心中先有个底。于是,在一个叫罗悦祇竹园的地方见到了佛陀,这个称呼人们用的最多,封子由也就这样称呼他了。
见到他的时候,那家伙正坐在一棵大树下嘚吧嘚吧地说法呢,当时的状况是人山人海呀!先是一小圈体面的和尚围着他,离他稍远点的则是一些达官贵族及千八百个普通和尚,一群光头看起来倒也威武,全都对着佛陀那个大光头显得无比的尊敬。最外边才是无数的百姓,围得是水泄不通。
封子由好不容易地挤了进去,站在了普通和尚的后面,这时才看清了佛陀的相貌。只见他:五官还算端正,肥头大耳的红光满面,五六十岁的年纪身体壮硕,看来这个秃驴头头儿生活方面一直是不错的。尤其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快跑到外边来了,吐沫横飞地把人们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是真能说呀!一连着近两个多小时都不带喝口水的,其宣法的精神态度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这不禁让封子由有点感叹:真是行行出状元啊!思想家扬法到了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只是呢封子由还是有点纳闷,这和尚们也是怪,你说法就说法吧,为什么都要把头发剃光呢,这古今中外数千年的历史中,也没听说过有哪个时期这种造型流行过呀,真搞不懂这帮秃驴。
封子由对于看和尚是不感冒的,也不知怎么的见人光头总是感觉到别扭,手心痒痒地总想着去拍两下。而且佛陀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要不是因为有事求他打死他也是不来的。所以呢他虽然所处的位置离佛陀稍近,却弄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的这种坐立不安的状况,引起了旁边一个老头儿的注意。此时的封子由早已经换上了时下天竺流行衣服,有金子就是好办事啊!古今中外何时何地都是硬通货,李耳给他的黄金还真不少,足够他若干年挥霍了。
老头儿拍了拍封子由的肩膀,待其回过头来微施一礼,和声说道:“小兄弟看来也是不认同这薄伽梵思想的吧!正好老朽也对他的说法有些不赞同,可否出去聊聊,认识一下如何?”
封子由见此人瘦高地身材,一袭白袍裹身,双眼炯炯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心说:‘这人谁呀!佛陀这么大名气他都还敢提反对意见,还把我误认为了同道之人,真逗,我是完全听不懂好不好。那该怎么回答他呢?他的话我能听懂,当地语言我又不太熟怎么办?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于是理了理词汇,连支吾带比划的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可没有资格对佛陀不敬,虽然我也是学道的,但确实对他的言辞听不懂,也许是太深奥了吧,非我理解范围之内。”这一通解释,弄得封子由汗都出来了。
这时那白衣老头已经看清了子由的相貌,再听他一说大概猜出了他的来历,呵呵一笑又说道:“原来是远方客人到我天竺来了,如果我料想不错,你应该是东土之人,不远万里能来此听法够难为你了,鄙人须跋陀罗再次表示对您的尊敬,敢问道友名讳?”
封子由听此言语不禁愣了一下,怎么这家伙会西域话,还尽可能地能让我这中国来的客人听懂,厉害呀!须跋陀罗是吧,天下的能人义士真的不少啊!这交流可就方便多了。想到这也高兴的回道:“小的名叫封子由,确实来自东土,老丈好眼力,定是学识渊博之人,失敬失敬。”说完又赶紧的深施一礼,这些年的经历让封子由明白,礼多人不怪,到哪儿都好使。
须跋陀罗很是高兴,暗道:‘今天运气不错啊,碰上了个这么远来求法之人,而且尚未被薄伽梵那帮人给迷惑过去,赶紧地把他拉入我门吧。东土,那可是一方广阔天地呀!要是先于佛法传过去,这功德,啧啧!想想都令人兴奋。’于是呢又更加和颜悦色的说道:“原来是封贤弟,你我能在此会晤,看来是颇有缘分,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不妨到外面细谈如何?”
封子由早就在这呆够了,又碰上了个能互相交流的人,当然乐得其所了,回复道:“但凭老丈安排,子由正有此意。”说完也不在废话,跟着须跋陀罗就走出去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的交流场景,早已落入薄伽梵的法眼。也难怪,别人听法都是聚精会神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使得这讲法场面虽大,但除了薄伽梵的法音宣流之外,其他时间却安静得很,只他们二人这儿有噪音传出,弄得身边的和尚百姓们都有点腻歪了。幸亏是两人出去了,要不然非得惹的众怒被群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