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期恩无奈地笑了,“我认不认识不重要,碍不到我什么事,但她若是顶着黑街的帽子干弦舞的事,那就重要了,黑街现在的敌人过于丰富,内有弦舞,外有舞雩台,再加上周氏,举步维艰啊!”
江夜点点头,“不过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周氏不大可能会成为黑街的敌人。”
“你都趁火打劫了,还不是敌人?”厉以桐补刀。
“这是资本世界的游戏规则,便宜谁都是便宜,那倒不如便宜我,反正是老朋友,但放到两方势力上,可供考量的空间就大了。”江夜解释道。
唐期恩忍俊不禁,“江总,你们玩资本的人,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佩服。但希望你的老朋友周钧易也这么想,不然就是腹背受敌。”
“周钧易是不是这么想我不清楚,也没有清楚的必要,但我知道,周庭歌的确不是这么想的,他之所以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了叶然,完全不是因为黑街,而是他的未婚妻,是想替未婚妻还债罢了,虽然我们都不认为这笔债是存在。叶然和他未婚妻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不知道也无妨,不耽误你继续在黑街活动。”江夜说道。
唐期恩敛起笑容,垂下眸子,温婧禾轻怕了她两下,蒋丛心是个善于观察微表情小动作的人,温婧禾这个充满暖意的动作自然一丝不落地落入了她的眸子,有点意思。
“叶然在这个档口登台亮相,其中的用意耐人寻味啊,是人是鬼一目了然,周庭歌没被迷惑,与黑街为敌,只能算是他还有点智商。看来紫水晶带来的腥风血雨,又要来一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蒋丛心虽然面带笑意,但说得咬牙切齿。
“除此之外,警方那边一直没有提审貌银和高峰,没有提审貌银的理由很简单,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不具备问答能力。”江夜看向厉以桐。
厉以桐连忙手脚并用地摇起来,“我那一枪很准的,除了费点血,别的毛病没有,江夜你别冤枉我!”
“我没说是你的问题,是强心剂的锅,那个东西大概也是出自叶然之手。”江夜说道。
“为什么不能是唐肆恒呢?”厉以桐听得云里雾里的。
“唐肆恒不玩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再说,”唐期恩停顿了片刻,“唐肆恒从来都不属于任何组织,于他无利的事情他从来不会插手,现在不管是吞钦集团还是弦舞都不可能请得动他的,他没必要趟这浑水。”
江夜表示同意,“没错,所以,叶然这个人,以后见了不必手下留情了。”
“另外一个呢?高峰为什么也没提审?他可是个重要人物,而且不是归案很长时间了嘛,就算我打断他的胳膊,脑子和嘴不也没事嘛。”唐期恩说道。
江夜笑道:“他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另外,他只想见你。”
唐期恩:“……见鬼了,都想跟我聊上那么一聊,也不问问我想不想,现在犯人都这么嚣张了也真是有意思。”
“我这里的消息就这么多,至于你一直追查的骨灰盒,现在没有任何动静,照弦舞的动作看,应该他们那里,也不在警方手里,那就没多少人可供猜测了。”江夜说道。
温婧禾送昏昏沉沉的唐期恩回她自己的病房,江夜找了个借口把安意安望也支了出去,病房只剩蒋丛心、沈清浅和江夜三个人。
“这个小姑娘蛮有意思的,她叫什么来着?”蒋丛心笑说。
“毛灵潇。”江夜回答。
蒋丛心点头,一字一顿地咀嚼了一遍,“毛——灵——潇,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哎,清浅,她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字?”
“别的名字?我没听说过。”沈清浅嘴硬道。
蒋丛心笑得更欢乐了,“她是不是又叫唐期恩啊。”
沈清浅:“……”
“这个世界上,除了唐期恩,谁还能让阿禾这般在意,这般温柔,她可是从来没有对我出手过。虽然你的行为举止也有漏洞,但最大的漏洞不在你这里,在阿禾,别介意,我这是职业病,改不了。”蒋丛心笑说。
沈清浅:“……”
“你的这一发现就先别跟庄颜说了,我想沈医生也是在意这件事,毕竟庄唐二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呢。”江夜说道。
蒋丛心抿嘴笑,“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