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石化的毛灵潇：“！！！”

周庭歌＆楚云深：“？？？”

想到陆远修给她看过的御守照片，这会儿应付起来也并不为难，毛灵潇吐了口气，风轻云淡地说道：“谈不上认识，也没法认识，她已经死很久了，但我有听说过她的大名，但凡逛逛某些浏览器，就能知晓，怎么了？你跟她还有往来？”

高峰抿嘴一笑，“这个人站得太高，我不配认识，也不配跟她有往来，但在邓仲业的御守里，你的照片背面写着这个名字，再加上当日你被关在地下室，是黑街的温婧禾救了你，这让我不得不多想，你跟唐期恩是什么关系。”

毛灵潇回答得十分顺溜，“我跟她没什么关系，邓仲业为什么这样做我不清楚，但是温婧禾救我，纯粹是出于任务，黑街想要拉拢我，所以弦舞的名额我留给你们了，黑街对我的诱惑，还是大得多的。”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监控室里，听到这话的楚爹悬着的心重重地砸了回去，砸地他长呼口气，如果这个小毛孩还跟唐期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特工头子有什么联系，那他连给欧译扫墓的脸都没有了——他这是把孩子照顾成啥模样了！

与他恰巧相反的是周庭歌，他知道现在的毛灵潇等同于唐期恩，他也知道真正的毛灵潇可能还没有死，但他不知道的是邓仲业知道多少，不知道邓仲业把这个消息传播给了多少人，更不知道他是从何而得的这个消息——所以，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到底还有多少潜在的敌人和对手？在刀口上混的人，所谓敌人和对手，就是直接要命的，不存在任何中间地带。

他，周庭歌，这个扬言要护她周全的人，到底能护她多久，能护到哪一步，等等，不会，周庭歌倏然抬头看向审讯室的单薄身影——唐期恩，你是在拿自己当靶子么？！

“师妹，”高峰唤道，毛灵潇虚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听到他说：“篡改监控的罪、绑架你的罪、九二三案的罪，我都认，至于其他的，你们有证据的话，在来找我吧。我今天想见你的原因也说过了，没别的好说的了。”

毛灵潇笑了笑，“也就是说，你不认谋害邓仲业一事了？虽然你在所有的案子里都是帮手，但是帮的案子多了，数罪并罚，你也逃脱不了干系啊！”

“我没想过逃。”高峰冷冷淡淡地说道，缓了片刻，“我没想过要王怡然死，只是想让她扰乱警方视线，给——给我多一点准备时间，她为什么会跳楼，你们愿意加到我身上，就加上，我没有任何异议。”

毛灵潇冷哼一声，“你还真是为警方省事呢！这种教唆他人自杀未遂的罪名都能轻轻松松地认下，我说，你是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无望了么？”

高峰轻蔑地笑了笑，“无所谓，随你怎么说。”

破罐子破摔型？现在都流行这种打法了么？厉害啊！还真是没有困难的审讯，只有不努力的警员，“张紫梦认识么？”毛灵潇冷不丁地提出了这样一个人名。

高峰的瞳孔倏然瞪大，看这副样子，应该是认识的，而且还很熟，毛灵潇继续讲：“给牛利民报仇是次要，给张紫梦报仇才是主要吧，结合牛振掌握的线索，以及余兴的死，言成勇的口供，我有合理理由这样怀疑。”

“你怀疑得没错，你说得也没错。”高峰没有否认，说起张紫梦，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几分，好像是遇见了他此生的光，“她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女孩子，这个世界，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孩。”

毛灵潇思忖了下这话，直男连赞美女孩子都这么——这么简单粗暴么？算了，小毛咂了下嘴，直入中心，问道：“她的死，另有隐情是肯定的，牛振只说是枉死，你一直跟在邓仲业身边，跟余兴多少有些联系，你知道几分呢？”

空气里有几分沉静的因子，高峰面无表情地看着毛灵潇，毛灵潇也没有过多刺激他，好像在赌他肯定会松口。

“高峰在最近的案子里算不上重要人物，但他可能是打开张紫梦案的关键线索。”周庭歌靠近单向玻璃几步，想要更清楚地看到审讯室的情况。

楚云深瞥他一眼，“能在众多案子里都扮演帮凶，他也算是个人物了，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以为他的性格不适合干主谋的活，但主谋不行，可以当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