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和私生子，是言董为了保护言思锦放出来的烟雾弹，不然不可能会查不到两个大活人的存在。”周庭歌简单地解释了一句，随即又觉察到哪里不太对劲，“这种事情只要余兴有耐心好好调查一番就能知晓真相的烟雾弹，为什么会深信不疑呢？”

“那会不会是真有这么两个人的存在，或者是有人表面上是余兴的人但实际上为言成勇办事，混淆了余兴的试听，老爷子这样的年纪，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尤其还是这种消耗体力的事情。”隋晨紧跟两人的思路脱口而出。

周庭歌点了下头，咳了两声，“有这个可能。”

隋晨兴致高昂，“那我马上去查！”说完就从监控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速度之快，快到连毛灵潇都没有抓住。

周庭歌＆毛灵潇：“……”

我说大哥啊，只是有这个可能而已，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五十的，你不用像打了鸡血似的吧，如果每个案件的可能性都用穷举法列出来，然后一一查证，你一辈子也办不了几个案子的！能用点脑子么？！楚队还在里面审当事人，只要他脑子够好使，很快就能审出答案的！

“其实我更倾向于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一前一后而已，就看言董要怎么讲述这个老套的故事了。”毛灵潇说道。

“怎么说？”周庭歌问道。

“言思锦雇的私家侦探拍到了言董和我师母在一起的画面，余兴的遗产律师王奎是言意法务首席韩冰的丈夫。”毛灵潇点到为止地没有往下说下去。

周庭歌明了，笑了下。

审讯室里，言成勇紧握拳头，狠狠砸向桌子，近乎咬牙切齿地吼道：“就是余兴害死小慧的！是他害死的！”

很显然，楚云深的脑子的确够好使，转了下笔，“言董不着急，慢慢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余慧不是傻子，余兴背着她干得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终究被余慧知晓，再三纠结之后，余慧决定跟父亲摊牌，竭尽全力把父亲从犯罪的深渊拉回岸上，那一天，她把家中所有人都支使出去，只留父女二人，结局不必再提，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言家父女本来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

“我没有想到，余兴利用完自己的女儿之后，还要利用自己的外孙女，那可是我的孩子啊，楚警官，你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不知道父母心，天下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喜乐地长大！”言成勇哭成了个泪人，完全没有刚才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样，“思锦小的时候，我忙于工作，忽略了对她的关注和照顾，缺席了她整个童年，以为有小慧在，我就可以放手家里一切，后来小慧去世我才幡然醒悟，但是这一切都晚了，我想照顾她，想和她一起住，可她与我一点都不亲近，她开家长会宁愿找家里的司机保姆都不愿通知我，我去学校接她放学时才知道，那时候的她已经升到了高中。”

微博里的段子，果然会在现实中出现。

“你既然这么爱你的妻子女儿，为什么还有情人和私生子呢？这可是很不通畅的逻辑啊！”楚云深问道。

言成勇抹了把鼻涕眼泪，几分无奈几分心酸地说道：“思锦告诉你们的吧，这孩子。”好像有点想要责备，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沉沉心，恢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那是假的，我编的，是为了吸引余兴的目光，让思锦能够安全。我一直以为小慧死于心脏病，他们家遗传这个病，余兴也是死于心脏病的，这些你们应该都能查得到。在小慧死后不久，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让我去药园整理小慧的遗物，我没有多想，就去了，然后就发现了药园背后的制|毒工厂，当时我想过报警，但后来我看到了工厂里有你们警方的人，而且跟余兴关系十分亲密，我就放弃了，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赢。”

楚云深脑子一轰，脸色瞬间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