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同志身体力行地表演了什么叫原地石化,就地飞天:“……”
毛灵潇咂了下嘴,监听周庭歌的时候她就脑子有点混,左思右想也没能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是真的老了么?为什么年轻人的这些玩法她都不知道不习惯呢?一定是她老了,虽然这具躯壳还十分年轻,但内在的灵魂已然老矣,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不老么?!
有且只有这一个符合科学发展的解释。
“你听说过九二三灭门案么?”谢成哲起身活动了下压酸的腿,然后又坐回床上,重新换了个姿势盘起腿来。
“嗯?”小毛装出了一副不知内情的模样,其实她也蛮想知道谢小爷这里还有哪些小道消息,故而假模假式地问道:“不是说九二三案跟九三零案有点关系么?起因是牛利民?牛振的爸爸?”
谢小爷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何止是有点,九二三案很可能是九三零案的开幕式,我的人从黑市上查到一个消息,牛振曾在黑市分不同批次不同时间从不同人手里购买了大量硝铵化肥,硝铵这个可是我的专业趴,要不要听小爷我给你讲讲?”
说着,谢小爷就撸起袖子,兴致盎然,准备好好发挥专业精神,虽然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但该会的技能,他都会,只是演出了一副遭瘟模样。
毛灵潇自然知道他这副尿性,连忙举手投降,她受不了这些玩意儿的荼毒,急忙叫停,“打住打住,谢小爷,大可不必,这里不是化学揭秘小课堂,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以后也用不上,言归正传,牛振买了这么多硝铵化肥,也就是说九二三案,即便他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按这样的性格分析来看,他绝对不是遇事就躲的人。”
“而且,九二三案的嫌疑人是在北工业区被抓的,北工业区废弃那么多年,不论是交通还是基础设施都不怎么样,为什么要躲到那个鬼地方。据说,九二三案确定嫌疑人用了34个小时,这34个小时完全可以逃出绿港啊,干嘛要留下来呢?为了提高警方的破案率?那未免也太有奉献精神了。所以后面还会有更精彩的戏码,你想啊,黑市上的东西,能便宜嘛,牛振一买还买这么多,这好大一笔钱从何而来很值得推敲啊。”谢小爷两手背在脑后,幸灾乐祸,“可怜的峰峰啊,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把自己搞得锒铛入狱,小猫崽,你说,峰峰会不会把这桩桩件件的人命案子给扛下来,以显得自己特别有情有义。”
毛灵潇笑了下,“高部长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子,根本不是策划连环杀人案的料,自以为王者的废铜罢了,他扛下来?怕是不够资格,倒是这个不声不响的牛振,以前见他也是软软弱弱,言思锦说一他不敢说二的懦夫模样,这次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我这双眼,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下谢小爷,“嗯,我不仅走眼了牛振,也小看了小爷,您真是……”竖了个大拇指给他。
“滚吧你!”谢成哲睨了她一眼,“高峰是查牛振的关键突破口,不用指望言大小姐会说出个一二三四,她现在能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我都服她,所以啊,你想,想出这么迂回的杀人方式的牛振会让警方轻易地就撬开高峰的嘴么?”
毛灵潇连连打断,“等会儿,别意淫,牛振是不是最后的凶手,警方还没定案,别给人盖帽子。不过,我们家高部长费尽心力把我拖下水,我自然得发挥点作用,不然太对不起这番处心积虑了。”低头沉思片刻,“即便牛振指向的不是直接杀人,但要相信警方的预审实力。哎,我现在要去趟市局看热闹,一起去么?你不是早就拭目以待,迫不及待了嘛。”毛灵潇下床推开窗户,往外瞅了一眼,嗯,外面是停车场,没多少人,刚好适合“越狱”。
谢小爷撇嘴,指了指门外,“楚队现在拿你当死刑犯一样看着,你出得去么?我现在在楚队眼里也是一级重犯,走到哪里,被跟到哪里,我不做无用功。”
“哎哎哎,谢小爷,你这就见识浅薄了吧,劳资放着窗户不走,走啥正门。”说着身手相当敏捷地跃出窗户,消失在谢成哲视线之中。
喂喂喂,这里是18楼啊大姐。
谢小爷一直都知道毛灵潇这个小兔崽子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对于平日里那些小打小闹的,他都当做是正常现象,没想到,这岂止是两把刷子,明明是两把扫帚啊!可以骑着直接飞的那种啊!
张医生给王怡然从头到脚做了个细致检查,确信自己在病历本上的诊断是正确的,正宗国内985高校八年制博士毕业,又在海外进修两年,专业技能毫无瑕疵的张医生,在精神科方面的成就远超沈院长,是中心医院精神科的顶梁柱。